“老荣啊,你还是歇歇吧,老天不让你开,你非得跟老天作对,这不是作死吗!”
“荣老板,我算过了,今天不吉啊!上次是火,这次就该来水了,不信你看着!”
“这样吧老荣,你每次开业都不少花钱,不如给大伙都包一个大红包,散财去去去晦气。”
“好,这个支持——”
“我说,你就别瞎折腾了,看你们这个厂子,每次开业都出事,而且参加开业的人一次比一次少。你这个厂子啊,都出名了,就是开了,谁又敢来呢?还是收拾收拾,回去该干啥干啥吧!”
……
荣胜利起初还可以应付着这些人,但是说风凉话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心也越来越寒。尤其是刚刚说话这个人,更是戳进了他的心里。
是啊,开业的人一次比一次少不说,这个地方也出了名了。在这一片,谁都知道有一个叫荣胜利的人,这个荣胜利开个厂子开业了七八次,愣是一次没开成,不是事故就是意外,邪到家了。这要是开业后出了事,也不知道得怪到谁的头上。
可是他荣胜利,活了这么多年,就是咽不下这一口子。厂子可以赔钱,面子可以不要,但是这开业典礼,他一定要顺顺利利地开上一次!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办厂,他很在意。
“谁说每次开业都出事?这一次,我定要叫他顺利开业!”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荣胜利循声看去,赫然现是那玄真老道,这次他除了带两个小道徒,还带了两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黄袍道士,身后还有六个灰袍道徒,身上各背着竹篓,最后两个甚至还抬着一张供桌。
一行十一人,浩浩荡荡地从后面那辆五菱面包车里出来。虽然这道袍和面包车之间看起来有些违和感,但是也只有面包车才能一次载这许多人了。
“原来是玄真道长,快请快请!”荣胜利赶紧拨开众人迎了上去,这几位道长的出现,吸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也让他心里吃了一颗定心丸。
“荣施主,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兄玄清,这是我师弟玄墨。”玄真老道将两位师兄弟请到身前,对荣胜利介绍道。
“贫道玄清。”
“贫道玄墨。”
两位道士对他作揖。
“哦哦,两位道长好。这次贵观三位道长能够同时降临,我胜利制造厂真是蓬荜生辉!几位道长,快里面请!”
“各位来宾,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们钟吾市第一大观慈云观的道长。玄真道长、玄清道长,这位是……”
荣胜利将这几人拉到人群中,对大家介绍道,但是介绍到最后一个道长时,一时又卡了壳。
“贫道玄墨,墨香的墨。”玄墨作揖笑道。
“哦对,对,是玄墨道长,你看我这记性……”荣胜利一拍脑袋,不禁自责道。
在场的多是荣家的亲戚好友,往常的一些宾客们,因为来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流失,没人愿意再来。
而且这一次次开业出现意外,再来的话说不定还会沾上些许的晦气,谁又愿意让自己沾上晦气,当然是严词拒绝。
荣胜利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开业的时候,最起码有百十来号人,那场面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而这第八次,算上请过来的工人们也不过才四十多人,比起第一次少了一大半,好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