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裘志成被吸血鬼咬死这事儿有关吗?”温婷婷审视地看着顾恒。
姜姗十分干脆地道:“我咬的,怎么了?”她大大方方的看着泽维尔。
温婷婷脸红了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温卓然道:“我们进去吧,这是他们三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哦。”温卓然应了声,把有些瘫软的平洁扶了进去。
门大开着,往前是幽深寂静的湖泊,几点寒星映在水面上,更显寂寥。
忽然起了大风,泽维尔的睡衣一角被翩跹吹起,宛若一只蝴蝶。
顾恒身上起了冷意,把门给合上,道,“我们也进去吧。”
他本不愿意说嘴角伤口之事,这就是一件私事,泽维尔无权知道。
姜姗这样说了,倒也无妨,阻了泽维尔的话头。
泽维尔站在原地不动,一脸敌意地看着顾恒,对姜姗道:“你不必袒护他,是不是他强迫你的,遭到了你的反抗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顾恒有些好笑,情侣之间情投意合,本就会做些亲密的事情,甚至还会失控。
怎么到他和姜姗那儿,泽维尔就成这样的说辞了,他在泽维尔眼里的形象有那么不堪吗?
“情投意合而已,”姜姗坦然地看了一眼泽维尔,又对顾恒道,“走吧,我们进去问问他们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事实上,勉强可以说是她强迫他的。
顾恒站在原地道,对泽维尔暗暗警告道,“我和姜姗的私事,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过问了。我和她都是成年人,做事知道分寸,你不用担心。”
顾恒示威似的,抓住了姜姗的手,十指相扣,轻笑道,“姜姗,我们走吧。”
泽维尔的背抵在门上,垂着头,额前的碎遮住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外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和姐姐曾经可是最亲密的人。
曾经,他轻喃道,只是曾经啊。他伸手,在空气中修长白皙的十指渐渐收紧,手背露出青色的血管,在这样下去,会什么都没有的。
或许,只有顾恒消失了,姐姐才会把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
他扯了扯松垮的睡衣,朝客厅走去。
……
孟博、平洁和温卓然等人坐在同一张沙上,身子在抖,神色十分不安。
姜姗给几人泡了茶,端来放在了茶几上,道:“喝口暖茶,静静心。”
温卓然去拿茶杯时,手抖得厉害,他把茶放到了温婷婷的手里,“婷婷,喝一点。”
孟博和平洁双眼呆滞,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
温卓然分别拍了拍孟博和平洁的背,俩人才回神,大声道:“怎么了?”
“喝茶。”温卓然指了指茶几上的杯子道,杯子上的雾气袅袅上升。
“哦。”孟博宛如牵线木偶般,应了声,手伸得直直的,捧起了那被茶水。
平洁缩在沙一角,摇了摇头道:“我不渴。”
五分钟后,他们的身子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姜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坐在他们的对面,问道:“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今晚在你们那边生了什么吗?”
温卓然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我和婷婷不清楚具体生了什么?你问孟博和平洁吧。”
“我语言组织能力比较好,”孟博拍了拍平洁的肩膀,“还是我先来说吧,我若是说错了,或者漏了重要的细节,你记得给我补上。”
“嗯。”平洁低声应道,脚放在沙上,抱膝而坐,连头也没有抬起来,可见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姜姗还记得第一眼看到平洁的印象,帅气干净的短,左耳三个耳钉,右手套了许多个戒指,加之外向的性格,爽朗的笑容,她以为平洁是个胆大的女孩。
现在看,不尽如此。
孟博在在风中跑得时间太长了,喉咙有些沙哑,他缓缓道:“今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做了些食物,在屋子里开了场趴,原来计划嗨半夜的。结果嗨到了八点左右,因为温婷婷那个……”孟博红了红脸,有些难以启齿道,“她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得厉害,温卓然就陪婷婷去楼上歇息了。楼下就只剩我、志成、还有平洁了。”
一听到裘志成的名字,平洁捂着嘴巴,“呜呜”的哭了起来。
悲伤是会传染的,孟博红了眼眶,鼻子抽了抽,道:“我和志成,还有平洁兴致有些淡了,又玩了会儿,就各自散了。我去了健身房训练,而平洁肠胃不好,去厕所了,空旷的客厅只剩下志成一个人。”
“等我健身完了,准备去楼上洗澡的时候,看到大门开着,而志成的脖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歪着,有个人伏在他的身上吸血,胸膛一起一伏的,真的是可怕极了。”
说到此,孟博的脸部肌肉抖动地厉害,满脸的恐惧之色。
而平洁则是放声大哭了起来,孟婷婷的眼里也有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