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根本不一样。青龙报天是阴局,而且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所以破起来不怕别人捣乱。火眼貔貅可是阳局,做局的人可能就在背后随时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必须斗智斗勇。
火眼貔貅要说破并不算难,只要摸准了局线,一次性解除貔貅的三个小阵就成功了。现在是第一个小阵在隋家,第二个在办公室,还有一个在哪我还不清楚。而且破这样的局只有一次机会,稍有差错惹的貔貅震怒,那情况就会迅速恶化,再也没有机会破解。我必须得慎重之中的慎重。
“这个局先会通过女人作用在事主身上,女人是一道局线,祁红是一个,昨天我试探了下,她有阴阳眼,且不是先天的,以她的命数看,她虽是个女人,血气却很阳刚。这样的人适合用来做局,所以她应该用血喂养过隋家的貔貅阵,所以她才有了阴阳眼。”
“不是曾爷,啥意思?喂养?用血来祭那貔貅?”
“这就是火眼貔貅的高明之处,祁红的血如果喂过貔貅,那么她就成了貔貅在外的一个载体,某种意义上说,她就相当于一个活‘貔貅’,这样她睡在隋光远身边,你说会怎么样?”
“招财?”
“貔貅只为主人招财,关键是这个貔貅的主人是谁?”我盯着他。
“你是说……做局的人?”老驴一拍脑袋。
“没错!所以要从隋光远身边的女人们下手,摸清局线,找到第三个小阵,我们就能……”我一挥手。
“好!”老驴一拍大腿,“就这么定!”
我笑了笑,他这一拍,我心里也想吃了个定心丸。有时候,有这样的一个嘛也不懂但大事不糊涂的哥们儿在你身边,真是幸福。
“不过……偌大的北京城,咱去哪找那第三个小阵?”
“三个小阵会排成三角阵形才能挥最大的作用,所以我大概能推断出第三个小阵所在的大概位置。但是具体位置就需要费点脑筋了,所以还是得从隋老头的女人们身上先摸索点信息。”
“怎么个摸法?”
“祁红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她肯定不是主局线,需得是一个跟隋老头上床还和别人保持长期关系的女人才可能。”
“那还有谁?”老驴挠挠后脑勺,“问问老隋?”
“你一问,那做局的也许就知道了,打草惊蛇怎么办?”
“切,别公开了问,私下里问哪!这么大的事,我就不信他会说瞎话!”老驴一脸果断。
“这老头女人不少,难道连他睡过的小姐他都记得?”我笑。
“就问他长期关系的呗!”
“那样就一定会打草惊蛇,别太小看咱们暗中的对手,按我说的一点点找线索吧!”
“需要我做什么?”老驴凑过来。
“这几天不用”,我想了想,“你就去催隋家和老鲁叔,不断的要钱,别的不用多说。等过几天需要你了我自然告诉你!”
“这个咱在行!”老驴得意。
这时候果果和阿呆提着早点回来了,在她身后不远处,阵阵红光隐现。
得抓紧了,时间越来越紧迫,我看着可爱的果果,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中午,黄淼的助手打来电话,说他住院了。
我和果果随即赶去了医院,黄淼是晕倒的,到现在没查出什么病,正在住院观察。
这也太巧了,上午我还琢磨,他老跟着我们不合适,且我总觉得盛名这个事有些蹊跷,这个时候他病倒了。
他一直昏迷着,也没法说话,我们就和他的助手聊了会。他的助手叫冯爱军,果果对他很客气。
从医院出来,我问果果,“干嘛对他那么客气?”
“他哥哥冯爱国是我爸的亲信,这么些年为我爸鞍前马后的,跟他弟弟客气一下怎么了?”她看着我。
“亲信?他弟弟是黄淼的助手?”我纳闷。
“嗯,有什么不对么?冯爱军大学毕业后,冯爱国把他安排到黄叔叔身边的,黄叔叔那时候正缺助手。”
“他和黄淼关系你清楚么?”
“关系很不错啊!”
“我们去见见那位冯爱国吧!”
下午三点多,到了光远集团总部。冯爱国是光远集团运营部总监,是有实权的人物。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这人五十多岁,对果果像个长辈一样亲切,显然跟隋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曾先生,我一直喜欢跟你们这样的‘奇人’交朋友,今天专程来我这坐坐,真是很荣幸啊!”冯爱国很客气。
“果果跟我说,冯总是光远集团的柱石,我也是仰慕大名而来”,我也客气客气。
寒暄了一会,说了些客套的场面话,果果示意我是不是该走了。
我看看表,掐指一算,再等一会就有收获了。
于是我继续跟他聊,聊到他弟弟,然后聊到黄淼。看得出他对黄淼非同一般的敬仰,语气虽故意放的有些冷淡,但他眼神中那种一闪即逝的激动是骗不了人的。
过了几分钟,一个女孩推门进来,看见我们她慌了一下,“二小姐,您来啦!”
我心里一乐,鱼总算来了。
“她叫文萱,是公关部高级秘书”,果果给我们介绍。
“曾先生您好”,文萱跟我打过招呼,把一份文件放到冯爱国桌子上,“冯总,这个需要您签字。”
冯爱国签了字,文萱接过来看看,“好您忙吧,二小姐,曾先生我先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不禁笑了,这个女孩跟隋广元和冯爱国都有关系。
“好看么?”果果趁给我续热水的空,在我耳边轻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