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哪个字?”
“君主的君或者军队的军,长大眼,身材骨感。”
她想了想突然眼睛圆了,一轱辘爬起来,“楚君!”
“楚君?”我点点头,“是什么人?”
“我爸战友的女儿,曾经是我爸的秘书,你怎么知道她的?”
“我看到的。”
“怎么会看到她?你看到她怎么了?你还看到了什么?”果果有点激动。
“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很久没见到她了”,她好像对楚君没什么好印象。
沉默了一会。
“她和我爸也有关系?”果果哽咽着问。
“你别想那么多”,我抱住她肩膀。
“她怎么能这样!我妈妈当她是亲生女儿,她怎么能这样!”果果很痛苦,在我怀里抽泣。
“给我讲讲她的事好么?”
“我不想提她,我讨厌她!”
“那好,不讲了,你别难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另有原因”,我安慰着果果。
她沉默了会,“小时候我们住在一个胡同,楚叔跟我爸关系非常好,后来他出国了,留在了国外,老婆女儿都不要了。为这我爸后来去美劝他和他还翻了脸。楚君比我大五岁,我们姐妹都把她当姐姐,从小她经常在我们家住。她家里条件不好,我爸就照顾她们母女两个,尤其是我妈妈,非常疼她,疼的有时候我们姐妹都嫉妒。”
我轻抚着她的后心,她慢慢平静下来。
“她从小能歌善舞,十六岁被部队招走了当了文艺兵。我妈担心她,每年都去部队看她,她领导是我妈妈老战友,为了她,我妈妈没少给老战友托人情。后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在部队了。复原之后,我爸就把她留在身边做秘书。”
“你为什么讨厌她呢?”
“她跟我爸之间那种……我一直怀疑,虽然我没证实,但是……”她苦笑,“我爸在外面有女人,这个我不怪他,生意人难免的。可她楚君是谁?我很难想想我爸要是跟楚君在一起我会多么抓狂!他有钱,女人有的是,干嘛非得是楚君?”
“后来呢,她跟你爸关系怎么样?”我小心翼翼的问。
“前年,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刚去美国,楚君就不见了。反正在公司我没看见她,后来听我姐姐说,她好像是去法国了。”
得,如果她不在国内,这条线还不好说了,“她还在法国么现在?”
“她要是跟团去法国旅行我信,常住那边我才不信!”果果冷笑,“她是个外语白痴,英语都学不明白,还能学会法语?”
“不管你爸做过什么,他都是你爸,别怪他。你无法得知他们当时的心态,也许她只是你爸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是你把她想的太特殊,太认真了。”
“如果她是普通的一个,你不会专门问我吧?”她坐起来看着我,“她跟我家的局有关,是么?”
“我只能说怀疑。”
“你还看到什么了?还有我认识的谁?”她的眼神无奈而近乎崩溃。
“没有别人了”,我抱住她,祁红的事情就一直秘密下去吧。
“我爸妈离婚,是因为楚君吧?”
“不是因为她,别问了,睡会吧。”
她轻轻推开我,“如果要伤心,就让我伤个够吧。”
我笑了笑,“你不睡,我可睡了哦!”
“你告诉我!”
“你爸爸已经失去了你妈妈,现在又面临这样的乱摊子,你何必还追究那些?你们家出这些事,很多都是火眼貔貅造成的,你是该跟我一起齐心协力破局,找出幕后黑手,还是该脑子一热,不问是非黑白的去用道德审判你年迈孤单的父亲?”我一字一句的说。
她沉默良久,“他是个好爸爸,作为女儿,我没资格审判自己的父亲。”
“那就睡觉吧,我可困了”,我笑了笑,躺到沙上。她叹息一声,背对着我躺到我怀里,我从背后抱住她。这沙很宽敞,足够我们相拥而眠。
“曾杰,你一定要帮我们家破了这个局,找出后面那个人……”她抱着我的胳膊喃喃自语。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又抱紧了些。
天亮之后,阿呆迷迷糊糊的从卧室出来,看见沙上的我们,“你俩!”
我生怕吵着果果,赶紧示意她收声。
“你俩昨晚?”阿呆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