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没呀!”
乌兰紧紧抓住我的手,“摸了什么了?”
“别那么紧张,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呀。.Pinenba.co”
她看我一眼,掐住我中指,从靴子中抽出刀子在我中指指肚上割开一个小口,一股紫黑色的血如箭一般喷了出来。
手指不但不疼,反而很舒服!
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又迅速在我的食指和无名指上各割开一个小口,依然是紫黑色的血,却不喷了,凝结成了两个大血珠。
这时候我开始感觉到头晕,恶心,身上也一阵阵紧,乌兰扶着我坐下,在我后心不住的按摩,一股热力从她的手掌心进入我后心,在全身慢慢扩散。
“别说话,知道你累,一会就好了”,乌兰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身体的力量仿佛瞬间蒸,身子越来越软,点个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右手抓着我的手,左手在我后心按摩,口中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我几乎失去了意识,周围一些影子若隐若现,声音时而很近,时而遥远。
过了不知多久,身上开始热乎了,出了一身透汗,意识也很快清醒过来。
我正靠在乌兰温暖的怀里!
乌兰闭着眼睛,还在默念咒语,这时候我能感觉到手上的疼痛了,再看看地上,一滩黑色的血迹。
“我是怎么了?”我轻声问。
“你中了邪魔的阴骨毒,幸亏现的早,拖到明天,我也没办法了”,乌兰长舒一口气。
“谢谢”,我笑了笑。
“别动,你还很虚弱”,乌兰的左手心捂到我后颈上,顿时温暖的让我一个冷战。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香水,有点像青草香,有点像羊膻味,又像奶味……我慢慢习惯了这种本不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有一种安全感,踏实,温暖。
又过了一会,耳边一声刺耳的尖叫,我瞬间清醒了。
什么都没有,一切正常。
我还依偎在乌兰的怀里,她呼吸很匀称,额头上都是汗,我的手上也不疼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谢谢你。”
乌兰笑了笑,放开我的手,我赶紧站起来。
她抹了抹额头的汗,“身上感觉怎么样?”
“满血复活!”我有点不好意思,“多亏你了,草原的女儿,我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阴骨毒不是药物的毒,你也是太累了,不然你早该现了”,她拿起放在一边的刀,嗅了嗅递给我,“你闻闻。”
刀尖上一点紫黑,透着一股阴冷的腥气。
“白天过嬷嬷河的时候,阴气就特别重,当时觉得没事,后来上岸后跟那老太婆过了几招,它抓了我的手,估计就是那时候中毒的。我们道家管这个不叫阴骨毒,叫阴毒入体。”
“曾杰,你不够爱惜自己”,她取出一块鹿皮,擦了擦刀子,收好。
“这次是大意了,上了岸我应该先调息的,当时只顾着想事情了”,我顿了顿,“你这刀以后还能用么?可是沾了毒血了。”
乌兰笑了笑,“这刀几百年了,不知道沾过多少人的血呢。”
第二天十一点多,我们准时赶到了李家祖屋外。
“李丹,这房子里面你了解多少?”
“我只进去过三次,往里面送东西的时候,除了古董,里面没什么特殊的”,李丹说。
“你说没有神像,那你知道地道在哪么?”我问。
李丹取出一个文件夹,翻了翻,很多图纸和照片之类的,“没说有地道”,她把文件夹递给我,“您看看。”
我仔细看了所有的资料,除了一张布局图,其余的都是这几年里面物品的采购清单。
“只有这些?”
“我手头有的只有这些了,这房子有些故事都是口头的,我叔叔病了之后就没人知道了”,李丹很尴尬,“小七爷,是不是很为难?”
“资料少一分,我们的危险就多一分”,我苦笑,“算了,这房子是内有乾坤,我会探清楚的。”
“曾爷,咱这就进去?”老驴扔掉烟头。
“乌兰跟我进去,你们把东西放下,在外面守着,什么时候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就冲进去接应我们”,我看看乌尔图,“到时候你跟在老驴后面,不能鲁莽,明白?”
“我们只听小主人的!”乌尔图一脸高傲。
“小主人的侍者,为什么听你的?”毕力格也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