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泽听完,倒是记起去年冬天,那个曾在逃难的路上救过他们一家,后来又救了他
这一次,莫颜纠结的时间长了一点,在莫清泽疑惑的目光中,有硬着头皮解释道:“爹还记得萧将军吗?上一回他来家里,女儿无意中听他同侍从说起了这件事,便记在了心里。『樂『文『小『说|后来进山就时不时的留意山中的那些药材,倒是没有想到会真的被女儿寻到!现在细细想来,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意罢!”
莫清泽微微颔,似乎相信了她说的话。就在莫颜以为下一刻她爹就会让她起来时,她爹又丢出一个让她纠结万分的问题:“太子身中剧毒,需要那三味主药一事,爹尚不曾听说过,你又是从何而知?”
看出父亲眉宇间的松动,莫颜心里一喜,态度愈诚恳的说道:“爹,女儿就莽撞这一次,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一定会事先告诉爹,爹让做女儿才做,爹不让做女儿绝不自作主张!”
莫清泽听罢,倒是相信了这个理由,心里既为女儿心底善良感到欣慰,又觉得女儿以身犯险胆子实在是太大,一时间便有些纠结,不知道该狠狠地重罚,还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说着,她小心翼翼的觑了莫清泽一眼,见她爹的眉头似乎皱的越厉害,补救似的继续说道:“女儿最大的过错不是拿药救人,而是不应该跟爹商量,就善作主张的做下这件事。”
想了想,她到底没敢胡编乱造的太厉害,小声的解释道:“‘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人虽是身份尊贵的太子,稍有不慎就会给家里带来麻烦,但是那毕竟也是一条命,女儿手中既有救命的良药,若是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知道了却不拿出来,女儿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莫颜低着头,满脸的无奈。真正的缘由暂时不能说,难道又要撒另一个慌来解释?
见莫颜态度诚恳,显然是真知道错了,莫清泽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声音却依旧十分严厉:“明知故犯,错上加错!既然知道是错的,你为何还要做?”
不过,她到底瞒下了白日闯救萧睿渊一事,只说进山是为寻千年人参。她不知道被她爹知道她为救一个男人以身犯险,会不会更生气!待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细细说明。
这一次,的确是她的错,若不是机缘巧合救了那些王爷皇子,一个擅闯围场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后来又冒着风险献上了千年人参,倘若太子的毒没有顺利解掉,或者中途生了其他事情,导致太子生意外,谁知道她会不会被处在丧子之痛中的惠安帝迁怒,又连累到家人?
莫颜小心地看了父亲一眼,愧疚的低下头,老老实实地说道:“女儿不该对爹撒谎,也不该不说一声,就在大半夜里私自跑出去,更不该以身犯险,做那些不合适的事……惹的爹担心,是女儿的不对,女儿甘愿受罚,只希望爹不要生女儿的气,莫要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