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确实很近,这个白瑞大酒店就在安师大的对面,只隔了一条马路,穿过这条马路就是安师大的北门,而从北门进去就是在建的教师公寓了。
这个工程算是比较大的了,所以工期比较长,而且后来听说是瑶海的老板在澳门输了一亿,导致资金周转不开,整个工地都瘫痪了。
最后隔了好久,瑶海变卖了很多不动产才把这些空子补上的,而补上之后,也是一年之后了,所以安师大这所教师公寓是花了三年多才建好的。
说到瑶海老板输了一亿的事情,当时刘青友还笑着调侃说,这个老板输的可不止一亿,他损失的至少也有三五亿,因为这一亿的流动资金牵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许多小老板看到上头资金迟迟不到,都想着法子变卖工地里面的东西,包括一般的铜芯线,甚至还有小臂粗的电缆。其中电缆最值钱,随便剪一截下来都能卖上几百上千块钱。
要是胆子大的,剪个几百米估计就能家致富了。
这块工地,乐远轻车熟路,没一会就走到了生活区。刚才刘青友只说在工地,却没说具体在哪,是乐远自己猜测他是在生活区。
从电话里面能听到对面声音很吵,而且听不见施工的声音,所以大概率是在生活区了。
果然,还没到生活区,离得老远就能听到院子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等到走近院子里,就看到里面的人分站在两边,隔着一条细细的臭水沟对吵着,而乐远舅舅刘青友就在其中一边。
杨得成站在刘青友后面,还有几个熟悉面孔,都是水电组的人,其他的不认识的,既然能站在舅舅这边,看来也应该是水电组的人。
大概听了一会,乐远也听明白了,跟水电组对吵的是工地的瓦工,之所以跟水电组吵闹是因为住宿的事情。
大概意思就是水电这边人少,只有二十多人,却要占着三间房子,而他们瓦工有七八十号人,却只有六间房子,所以想要让水电组割一间甚至是两间出来。
这样的要求,水电组肯定是不干的,双方就因此吵了起来。
水电组这边明显是怂上一些,因为人本来就别人少,整个水电组二十多人都出来,而对面瓦工才出来一半不到,但是双方的人数差距依旧非常明显,要是真的打起来水电组这边肯定会吃亏。
水电组这边态度越软,瓦工那边就越猖狂起来,一开始确实是要一间房子,要两间房是后来看到水电组有些怂才重新提出来的。
不过刘青友显然不是个怂人,他以前在村里面就是个霸道的人,胆子大上了天。
本来刚吵起来的时候,他本着在工地干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说过去就说过去,可是对面的瓦工态度越来越强,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刘青友也烦躁起来,他指着对面的一个班组组长叫道:“我今天把话撂这了,我门水电组就是自己不住,把房子拿去喂猪也都不会给你们住。”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这话,对面那群人都躁动起来,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粗着脖子就冲了上来。
刘青友一看对方来势汹汹,就想往后退两步,这时杨得成抄着根钢管挡在了前面,只见他手中三四米长的钢管往前一挥,快要冲上来的几个年轻人赶忙蹲了下去。
瓦工们看到杨得成抄家伙,也都嚷嚷着从旁边抄起东西来,看到铁锹抄铁锹,看到木棍抄木棍,抄到了家伙都朝着杨得成走去。
乐远一看不对劲了,赶忙连跨几步冲了过去,就在木棍铁锹要砸向杨得成的时候,乐远及时把杨得成手里的长钢管抓住。
那些人手里的木管和钢管全都“梆梆梆”地砸在了钢管上面,其中一个木棍正好砸向乐远的手背,只见快要砸上的时候,乐远的手背忽然弹出一道棕色的疙瘩,一下子把木棍弹了回去,把持着木棍的那人砸了个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