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剩下孙老三一个人,留在了原地,他似乎也觉得非常的孤单,不禁哀嚎地哭了起来。
萧逸见他这幅怪模样,差一点就笑出了声,耳旁又听到孙老三自语起来,他说道:“既然他们都走了,看来我也要走了,哎,我怎么就那么可怜呢,最麻烦的差事都交给了我,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哎!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他又哭了一阵,也许没有别的因素来刺激他,所以便早早打住,总计哭了恰好十三声。他止住了哭声,四下望了望了,虽然一个人也没有,但他还是悲哀地说了声:“再见!”
萧逸这边心中也很是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钱老二一旦查明邓羌的行踪,只怕会直扑水墨城,好在一时半会,他只怕是没那么容易获得邓羌的行踪,毕竟以邓羌当时离开时的脚力,一般人的速度是跟不上。
萧逸又想到钱老二想要探查邓羌的情况,只怕不是一天两人的事情,在时间上总算有了个回旋的余地,所以萧逸也就没有跟上钱老二。
萧逸一时间也是思潮起伏,这才整理完思路,就在他思考的这当儿,似乎是好久没有听到一点声响,萧逸心中不由感到非常奇怪,这爱哭的老人跑到哪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抬头一看,却瞧见孙无极傻愣愣地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望着石后一棵老树根下的一棵草丛,黑黝黝的好像露出一个洞口。
募地,他一跃而起,离开了大石,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洞口边,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白瓷玉瓶,倒出一粒金黄色的药丸,倒入口中,然后哭啼啼地给双手套上一双黑色的手套,在洞口附近弯腰低头仔细地查看起来,他又闻又嗅地忙个不停。
萧逸这下更加奇怪了,难道孙老三在临走之时,现这黑洞里有什么罕见的玩意不成?
只见孙老三在四周草丛之中看了个够之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他摩拳擦掌,扎袖勒腰,口中并且出了“咻!”“咻!”的怪声。
萧逸看他好像在施展什么独门绝活,便也聚精会神地瞧着。
果然,随着孙老三口中的怪叫声,逐渐间歇性地出之后,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树下洞口之处的草似乎动了一下,而那草色也显得非常特别,与别处大不相同,萧逸也不由感叹,这几近冬天,野草的生命力还是这么顽强。
与此同时,只见孙老三的神色一片紧张,他矮小消瘦的身子,几乎平贴在地面上,原来大而无神的双眼,变得精光乍现了。
萧逸见状,心中想到:“这怪老人的内功,显然是精湛无比,那么老大和老二,也定然不必他差多少,真是风尘中三个怪人。”
这时,洞口前的草丛,似是随风一波波地微微起伏,悠悠晃晃的,像是从洞内有一种气体向外送出,那草丛便顺风上下起伏。
一会儿,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在洞口处出现了。
萧逸虽然经过修炼,又经过探查术的加持,视力特别明锐,可即便是这样,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小东西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原来随着萧逸仔细看出,那白色的影子竟然好像是一只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