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马慎就将这些手上只拿着武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新兵安排到各自的岗位上,并且命令他们在兰尼斯特大军到来的时候,高高举起手上的武器,目的并不是为了迎敌,而是为了展示给泰温公爵看,告诉他,自己这里已经有防备了,天要黑了,士兵肯定很疲惫,您还是先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再来进攻吧。
“爵士,那些愚蠢的兰尼斯特过来送死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爬上来,哈哈哈哈!“正当马慎安排好新兵,焦急万分的等着兰尼斯特大军到来的时候,杰夫斯大笑着走了过来。
听到杰夫斯爽朗的笑声,马慎明显感觉周围的新兵稍微放松了点,沉重的呼吸声放缓了些。
调整了一下情绪,马慎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是合格将领的状态,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翻译过来就是说想要做好一个好的将领,先应当培养好自己的心里素质,要能做到泰山崩倒于面前也不变色,麋鹿在身边蹿过,眼睛眨也不眨。
是我太急切了,这时候并不是紧张的时候,就算紧张也要内心紧张,外表不能流露出来,自己现在的任务是让士兵对于这一战充满信心,坚信自己这边会赢,并且缓解一下士兵的紧张感,长时间保持紧张会让肌肉精神都产生疲劳,等真正战斗的时候恐怕连路都要走不动了。
所以马慎一改之前的姿态,故作轻松的上前给了杰夫斯一个大大的拥抱:“送死倒不一定,我担心的是万一他们爬不上来,一怒之下撤军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杰夫斯用力拍了拍马慎的后背,一副找到了失散多年亲人的架势。
正当马慎与杰夫斯装作弱无其事在互相吹牛的时候,离赫伦堡不远处,泰温公爵坐在一匹马上听着探马的汇报:“大人,前方赫伦堡紧闭大门,城墙上也有些士兵守候着。”
“咦?不是说昨晚凌晨河安夫人已经带着赫伦堡所有卫兵趁夜逃走了,那现在是谁在那里指挥?”跟在泰温公爵身边的凯冯·兰尼斯特爵士,泰温公爵的长弟有些奇怪的问道,本来听说河安夫人逃走之后,还以为今晚就能够进到赫伦堡内休息,没想到却生了这样的变故。
跟凯冯爵士不同,泰温公爵没有表现出太惊讶的神色,只是表情平静的挥了挥马鞭:“到前面去看看就知道了。”
随着泰温公爵的马鞭,遍布平原的红色士兵就像潮水一样从泰温公爵身后向赫伦堡涌去,仿佛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这股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