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
炫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入老宅,在古朴庄重的别墅前稳稳停了下来,门口的保镖立刻跑上前伸手将车后排的门打开,肩膀上披着黑色羊绒大衣的夜魅修迈步从车上走了下来。
保镖立刻恭敬地行礼:“oss”
夜魅修颔作答,随后,迈步走上台阶,伸手推开别墅鎏金大门,走进了大厅。
“少爷,您回来了,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刚刚接到通知不久,知道夜魅修今晚会回来,管家正在大厅里指挥着下人们进行着紧张地准备工作,看到夜魅修已经走进大厅,他连忙快步走过去,恭敬地向夜魅修行礼打了声招呼,随后,就晚餐几点可以开始,做了下请示。
夜魅修朝管家微笑点头回应了一下,随后,吩咐道:“半个小时后开饭吧。”
“是,少爷”管家答应了一声,连忙去准备了。
看到沐雨并没有在大厅里,夜魅修稍稍有些纳闷,按照墨言所说,沐雨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可以下楼来活动一下。
难道是身体又感觉不舒服了?
心中有些不放心,夜魅修急忙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来到与自己卧室相邻,沐雨的房间,夜魅修正要像以往那样抬手推开进去,忽然,想到现在沐雨已经可以下牀自由行走,自己这样冒失闯进去,可能会让沐雨感到尴尬。
想到这,夜魅修脚步停在了门口,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稍稍等了一会儿,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夜魅修立刻感到了一丝不安,连忙伸手去推房门,然而就这时,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一道白的人影扑进了他的怀里。
夜魅修顿时愣住,脑子里忽然想起了那天,自己从曼哈顿回来,小丫头睡醒后,见到他时,欢喜的情形。
没有得到夜魅修的热情回应,沐雨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羞涩松开了紧搂着他劲腰的双手,将自己的身体与他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低着头,露出了一副小儿女娇羞的模样。随后,她轻声地说了一句:“修,你回来了,你看我已经全都好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听到沐雨的声音,夜魅修神情这才从恍惚中幡然醒悟过来。
漆黑的眸子在看到身穿着白色绣花两件套,娃娃领睡衣的沐雨,瘦弱的身形怯怯站在自己面前,神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时,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似乎显得有些过于冷淡了。
脸上扬起暖暖地笑意,他抬起结实的手臂,将沐雨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大手轻抚着她消瘦的背,自内心,由衷地说了一句:“雨儿,看到你病痊愈了,我真得很高兴。”
原本还在局促不安的沐雨,在被搂进那充满阳刚气息,自己渴望已久的怀抱时,两只枯瘦的小手立刻配合着身体的贴近,伸进他黑色羊绒大衣中,紧紧环住了他紧实劲腰,消瘦的脸带着一抹红润贴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幸福地笑了。
今天的沐雨,与以往病着的时候,不大一样。
这让夜魅修心里感到有些陌生,微微有些不太适应。稍加温存了片刻,他伸手将沐雨的身体稍稍推离了自己,随后,搂着她的肩膀,俩人一起走进卧室。
弥漫在空气中熟悉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夜魅修抬起头朝着房间里打量了一下,见房间里的布置,依旧是一片雪白,目光在看到严丝合缝,被拉得密密实实的窗帘时,他几不可见地轻蹙了下眉头,随后,抬起大手爱怜地抚摸着沐雨齐耳的短,低声叮嘱道:“以后,要多晒晒太阳,那样对你的健康有好处。”
听到夜魅修贴心地关怀,沐雨一脸幸福地依靠在他的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始终压抑在心头的那份担心终于悄悄消退了。
采用脐带血的方法救治她的病,沐雨一早就是知道,夜魅修并没有隐瞒她,为了能够治好自己的病,她只能认了。
在这几个月来,她整日里提心吊胆,惶惶难安,终于等到了事情圆满了结。
却没想到自己做完手术后,夜魅修竟然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与之前的几个月,心里那份担心不同。
这一个月,她的心里是非常害怕的。
她害怕夜魅修回M国是假的,而跑去与那个女人在一起却是真的。
可是,她又不敢给他打电话。只能通过墨言向他传递自己的不安的心情。
因为,她知道,墨言在给她检查完身体后,是要按时向他汇报的。
至于那个女人,也算是间接地救了她,只要她识趣,乖乖拿着夜魅修给她的钱滚蛋,她是难为她的,如果,她要想借这件事缠上夜魅修的话…
那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想到这里,沐雨隐匿在夜魅修怀中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现出了一抹厉色。
夜魅修是她的,是她沐雨的,之前她病着尚且能够牢牢把他抓在手里,现在她已经好了,彻底的好了,她绝对不会再给任何女人染指他的机会…
沐雨正在暗自琢磨着心事。忽然,听到耳畔传来夜魅修极富磁性,温柔的声音:
“等我几分钟,我去换下衣服,一会儿咱们一起下楼去吃饭”
“好”沐雨答应了一声,环住他劲腰的双手却并没有马上松开。
抬起头狭长的丹凤眼,目光妩媚而又带着羞涩,注视着夜魅修狂狷俊美的脸,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的下颔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松开双手,低声说了句:“修,谢谢你”
说完,害羞地转过身,快步朝着大牀方向走去。
夜魅修漆黑的眸子,目光略显复杂的注视了沐雨消瘦的背影一眼,随后,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朝着隔壁自己卧室走去。
回到房间,夜魅修脱下披在肩膀上的黑色羊绒大衣,抬手,挂在了衣架上。随后,拉开装有各式各样奢华腕表的抽屉,一边解着戴在手臂上那块腕表的搭扣,一边暗自琢磨,刚才见到沐雨后,那判若两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