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自然不知道皇甫琛心中的不满不悦,面对他那样看似表白实则更像是调戏的话语,安然深感荒谬与无奈。
前头几天他都演的挺正常的,就算忽然要换画风,好歹也先提醒一声啊,从个深情脉脉的斯文公子毫无预兆的变成个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但此刻面对皇甫琛那深情期盼等待着她回应的眼神,安然也只得收敛了心神,用更加娇羞实则已经快要抽搐起来的的笑容羞答答的回道:“王爷这话,可是真的?”
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尤其悲催的是,安然大概是第一个被自己恶心死的人!
没想到为了学个画,还要辛苦的跟他飙演技,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安然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绘画,却也知道皇甫琛这些日子的确是在帮她打基础,虽目前学的只是素描,连油画的边都还没摸到,但已经足够她用了。
只是本着精益求精的学习精神,安然还是很需要皇甫琛的继续教学的,若不然,她也不能勉强自己提升演技了。
皇甫琛瞧着她攥着茶杯,指节紧的都泛白了,便知道她正极力的忍耐着与自己敷衍,眸底郁色愈的浓了。
连甜言蜜语也不管用?
这女人怎么这么难弄?
“本王就算欺尽这天下人,也绝对不会欺骗长乐。”皇甫琛加大力度,郑重的说道。这可是对任何女人也没有说过的话,虽然这话,随便听听就算了。
呸,哄谁呢?安然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满是惊喜与感动:“王爷,你待我真是太好了,只是……”
她说着,忽的掩面哭了起来:“我真的好感动好感动,能得王爷这话,便是死也无憾了。
可…有些事我原本不欲对王爷说起,王爷平日里已经这般辛苦,还要抽出时间教我作画,我哪里还有脸教王爷为我的些许小事费心呢?但……”
她这样欲言又止的,显是有事要皇甫琛帮忙了。
皇甫琛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她所求之事。
虽然她能游刃有余应付后院那些女人,不过时间长了,想她也应付的烦躁了,索性借他的手来免除烦恼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便善解人意的问道:“长乐这是怎么了?先别哭,可是在府里受了委屈?没事,你尽管告诉本王,本王定会为你做主的。”
安然咬了咬牙,本来那个念头只是突然冒了出来,这时候却怎么也压不住了。
应付他比应付府里那些女人可难多了,这样想着,安然将心一横,再不犹豫,抽抽搭搭的说道:
“能跟王爷在一起,便是再委屈,我也该甘之如饴才是。可我实在受不住,府里的姐妹们背地里常常讥笑于我。
她们好歹是过了明路的,我虽贵为一国公主,却连她们都不如。王爷可知我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