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将要付出更多更大的代价?
安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打住,可别再想了,这是要自己把自己吓死的节奏嘛。
安然收拾好自己混乱的心情,一脸后怕的看着皇甫琛:“方才我真的差点被吓死了,幸而王爷来了。王爷来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得,继续做戏吧。
安然无奈的想,她两辈子演的戏加起来也没有在大梁这一个多月演的戏多。这装模作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想到萧尘说的话,这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她可要怎么才能逃出生天呢?
皇甫琛唇边笑意一闪而逝。“嗯,有本王在,你什么都不必怕。”
“王爷您真好。”安然娇声说道。
太肉麻了,安然冷汗冒完了,鸡皮疙瘩又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再这么你侬我侬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抓狂,不等皇甫琛说话,忙又道:
“折腾了一夜,王爷也辛苦了。您一早还要上朝,不若先回去歇一会儿,免得精力不济。”
“无事。等你喝了安神汤本王再走。”皇甫琛何尝看不出来她眼里的忍耐,笑了笑,眼角余光瞥到放置在洗漱架上的铜盆:
“你出了不少汗,本王给你绞个帕子擦擦脸跟手,一会儿也能睡得舒服些。”
安然瞳孔猛地一缩,架子上那盆水,是她吩咐欢颜留下来的有毒的水,也是她留着给那害她之人用的水!
这要是绞了帕子擦她的手脸,是会烂的吧?
他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故意提起要给她绞帕子?难道说,这是给她的惩罚?
安然看着他似毫无所觉一般挽了衣袖走过去,竟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的模样,立时又呆住了,若他知道这件事,明知这水有问题,他还要去碰,就不怕自己的手烂吗?
安然一颗心咚咚乱跳,在“要不要阻止他”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瞬,立刻就有了决断。
她虽不像别的女人那般爱美,但顶着一张美美的脸跟顶着一张毁过容的脸,她还是宁愿选择前者的,至少在照镜子的时候,不会自己吓到自己不是?
“王爷,那水已经凉了,我让人重新打水来。”
“眼见着就是初夏了,这个时节,水便是凉一点也没什么的。”皇甫琛朝她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