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活凡哥儿,婉娘是日夜不停的接那些缝补浆洗的活儿,结果活活将自己给累死了……”又絮絮的说起那婉娘如何可怜,这几年守着儿子是如何的艰难等等。
不管那妇人说什么,那孩子始终神情木讷,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似的。
“这个孩子,一直是这个模样?”安然终于出声,打断了妇人的絮叨。
那妇人又抹了一把眼泪,哭着摇头道:“凡哥儿打小就聪明的紧,婉娘又是个饱读诗书的,她把凡哥儿教得很好。
夫人您别看凡哥儿小,这往常啊,什么三字经千字文的,凡哥儿早都背会了,还识得好些字呢。哪想到……”
妇人嘤嘤哭了阵,接着又道:“昨儿夜里,也不知凡哥儿怎么突然跑了出去。小妇也不知道凡哥儿到底遇到什么事,等找到人后,凡哥儿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可怜的凡哥儿,这要是让婉娘知道了,她在天之灵如何放心得下啊!”
安然观察这么半天,没看出别的什么来,便吩咐欢颜:“菊影轩可收拾好了?收拾妥当了就将人送过去吧。伺候的丫鬟婆子你亲自过过眼,务必将人照顾好了。”
安然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虽然对刚住进府里的两位客人颇为好奇,也只在安排他们入住时好奇的多问了两句,之后便交给下面的人看管着。
她深知,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欢颜倒是每天都会过去看一眼,小姑娘心肠软,很同情凡哥儿。
那天皇甫琛来,说起凡哥儿的身世时并没有避开欢颜,故而欢颜也是知道的。本该是出身尊贵的侯府小公子,却落魄到由乡村妇人教养的地步,如何能不叫人唏嘘?
如今安然管事,欢颜便借着职务之便,常常照拂着凡哥儿些,就怕底下的人瞧不上凡哥儿跟刘嫂子而慢待糟践他们,每天都去看一眼,也是一种变相的震慑。
有欢颜费着心,安然便撒手不管了。
至于府上其他事,在别人都在观望或者忐忑她这个新上任的新官会如何烧那三把火时,现安然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玉氏自有一套严格的规章制度打理府内,安然看了之后觉得甚好,根本没有修改的必要,直接就照着规章制度办事就行了。
有人来请示,原先是怎么样现在依然怎么样,那些原以为会被报复被挑剔的下人们俱都松了口气,纷纷表示公主的胸襟果然十分宽广,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
几天下来,一切运作如常,丫鬟婆子们很是松了口气。
但对于那些个持续观望的表示自己是王府半个主人身份的女人们来说,却是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是真不计较她们之前的作为,还是憋狠了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秋后算账呢?
“姑娘,您说那夏国公主是个什么意思?”看着老神在在修剪花枝的林氏,她的丫鬟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