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好整以暇的睨着她:“明知自己处于劣势,还总这般不识时务,本王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罢了。”
安然郁卒的瞪他一眼,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他手头捏着,更别提欢颜了,她自然也知道自己该低头,而不是跟他对着干,那是半分好处也没有的,但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委实让人心头不爽。
不爽归不爽,再讨厌皇甫琛,安然也只得听命的前往厨房,让人杀了一只鸡,接了一碗血端回屋里来。
“把本王的衣裳脱了。”皇甫琛又命令道。
安然已经认命了,上前就粗鲁的剥起皇甫琛的衣裳来,她脸上只有坦然又不耐的神色,半分羞涩羞赧都不见。
这样直接而粗鲁的举动,却将皇甫琛给惊了下,默默地盯着安然的头顶心,这还是个女人吗?哪有女人在剥男人的衣裳时坦然的就跟剥自己的一样?
还是。她常常这样给人剥衣裳,所以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念头令皇甫琛无端的不悦了起来,口中就毫不留情的嘲讽道:“长乐还真是女中豪杰,如此不拘小节,倒是少见得很。”
安然抬眼朝他假假一笑:“多谢王爷夸奖。”
皇甫琛:“……”
他那是在夸她吗?这女人脸皮厚成这样,到底是怎么长的?
很快就将皇甫琛的衣裳扒了下来,他肩线平直,宽而平坦的胸膛,与脸上皮肤一般白希的肌理紧实而漂亮,精瘦的腰腹细致结实。
这讨人厌的男人,有一副非常漂亮的身材,漂亮的安然都觉得没办法直视,多看一眼都有种胸口碎大石的错觉。
她连忙别开视线,将染满了鸡血的绷带胡乱往他胸口缠,指尖不可避免的碰触到皇甫琛微凉的肌肤。
她细腻的指尖无意的划过他的胸口,触电般的感觉让皇甫琛忍不住轻微的战栗了下。这种感觉虽然陌生,倒也并不太让人讨厌。
他低下头。看着安然奋力往他胸膛上缠绕绷带,小脸一如既往绷的紧紧地,一副十分平静的模样,然耳尖却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红,那殷红缀在她白希的几乎透明的耳垂上,似要滴落下来的血珠子一般。
原来她也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厚脸皮嘛。
这景象,便令皇甫琛莫名觉得舒坦了起来。
总算将他胸膛上都缠满了沾满鸡血的绷带,咋一看,还真跟受了重伤流了不少血一样。安然悄悄吁口气。总算完事了。
“叫太医过来吧。”皇甫琛也很满意自己眼下这个模样,让贺默去领人。
安然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这扮相很是那么回事,不过只要太医一把脉,王爷你是真伤还是假伤,还能瞒的过去?”
弄这么多血伪装出一副重伤不治的样子,就能瞒得过太医的眼睛?人家厉害的太医只要一搭脉,是真是假立刻就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