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回来跟你说一声,女人家总是说谎这个习惯很不好的,要改……咦,这是怎么回事?”去而复返的黄鸿飞一进来就见皇甫琛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安然正跪在他身边手忙脚乱的帮他捂着胸前的伤口。
立时瞪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我才刚出去一会儿,你们…你们两自相残杀了?”
“残杀你妹!”安然红着眼冲他大吼道:“都怪你!是你带过来的那个小怪物伤了王爷,他刚从窗口跑了,你还不快点去把他抓回来!”
她血红着眼凶神恶煞冲黄鸿飞吼叫的模样,吓得他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抓抓脑袋:“你说的小怪物,是刚才我带来的那个孩子?这怎么可能?”
口中虽惊讶的不信安然的话,脚跟一转就要从窗口追出去。忽然想到什么来,犹豫了一下才从身上掏出个细白长颈的描花小瓷瓶来:“这是止血疗伤可保命的圣药,你给他吃一颗吧。”
飞快的说完了,才一脸肉痛的飞身出去追人了。
……
安然心里慌的厉害,如今皇甫琛胸口流出来的鲜红的刺人眼球的血,可跟当初她洒上的那些鸡血不同。
她自诩见多识广是经得住大风大浪的人,但平日里也不过就是跟后宫或者后院的女子小打小闹一番罢了,真正见血的,也就是上次亲自动手敲破了皇甫琛的脑袋。
可现在皇甫琛就倒在她面前,胸口一个不大却很深的伤口,那热烫的鲜血像水一样汩汩涌出,源源不绝,仿佛不流尽了誓不罢休一般。
“怎么办怎么办?”安然六神无主的盯着他昏死过去的苍白俊脸,捏着细瓷瓶的满是血迹的手指根根收紧,这关键时候,身边竟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安然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一般,连呼吸都有困难,内脏全纠结在一起。忽的用力喘了两口气,一咬牙道:“死就死吧!”
颤着手指从那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跟红豆大小差不离的药丸来,用手指撬开皇甫琛的嘴,将药丸塞进他口中,怕他咽不下去,又小跑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来,吃力的托起皇甫琛的脑袋,将水往他口中灌,因太过紧张,一半的水都洒了出来。
“你看我也算是尽心尽力救你了。你能活固然好,要是死了,可千万别怪我…你死之前先醒一醒,给我写个证明什么的,证明你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安然是紧张的狠了,她一紧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说了些什么其实她自己都未必知道:“其实真的不能怪我吧,那个凡哥儿是你自己接到府里来的,是你表弟的亲儿子。
谁知道你表弟的亲儿子竟会是这样一个怪物…你要怪就怪你表弟去,可千万别赖我身上…哎,我说那小怪物平日里装忧郁总不说话呢,原来一说话就会露陷,只得装忧郁…皇甫琛,你死了没有?你要是还活着,就吱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