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公主很快被拖了出去,欢颜与紫菀等人悄无声息又手脚麻利的将屋子收拾了一番,垂了眼睛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安然犹自不敢放松:“太医来了吗?”
一边说,一边想要将头从他手中抽出来,到底还是顾忌着娉婷公主的话,深怕那破布真是从死于瘟疫的人身上撕下来的。
“她是骗你的。”皇甫琛忍不住叹息一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她挣扎躲开:
“你也不想想,战场离上京城有多远,就算尸体处理不当,真有人染了瘟疫,这么重要的事,立时就会有人报到我这里来。
连我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怎么可能是真的?再说了,若那破布当真是患了瘟疫的人穿过的,她拿在自己手里,就不怕把她自己给传染上了?
况她刚才已经承认,她是哄骗于你的。安心,不要东想西想。若实在放心不下,这就等太医过来给你诊治吧。”
到底还是等太医来了,替安然诊治后,又查看了那块据说染有瘟疫的破布,宣布那其实就是一块弄脏了的破布,安然也没有染上瘟疫后,安然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娉婷公主到底是燕国的公主,就这么死在了大梁,真的没有关系吗?”安然又忍不住担心的问皇甫琛。
“这是摄政王府,是在大梁境内,杀了人之后毁尸灭迹,谁又知道娉婷公主是死在了大梁,死在了我手上?”皇甫琛赖皮的说道:
“就算有人知道,来质问我,我难道就要承认?反正我是没见过什么娉婷公主,你也没有见过,王府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娉婷公主,明白?”
安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甫琛瞧着她呆愣模样,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漫不经心道:“怕什么,燕帝就算知道是我杀了他的女儿,又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急于求和的是他,占据主动的是我,你信不信,他连提都不会提她女儿的事?”
在他的江山与性命面前,一个女儿的死活又有什么要紧?更何况这个女儿还给他带去了那么多的麻烦。
安然听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虽知道一直对她下黑手的娉婷公主死的并不冤,但还是忍不住的心塞,但也知道这事并不是皇甫琛的错,也不是她的错,是娉婷公主对皇甫琛那疯狂的执念导致了她最后的死亡下场。
且这下场还是她自己求来的,算是死得瞑目了吧。
……
转眼就到了冬日,燕国的使者团经过长途跋涉到达了大梁。
池小侯爷作为使者团的接待者与燕国三皇子展开了和平友好又不失激烈精彩的谈判与互动,燕国愿意与大梁保持和平共处。并愿意当场签署和平一百年的和平条约。
只可惜池小侯爷不为所动,即便后来燕国三皇子提出割地赔款等条件,池小侯爷也不为所动,大梁的条件由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求燕国交出安然的亲娘华嫔来。
燕国的三皇子自然也是知道华嫔的厉害的,他怎么也不肯同意这个条件,于是双方胶着了,眼见着就要谈崩了。
这时候,千里之外的燕帝却让人快马加鞭的送了信给燕国三皇子,表示燕国愿意无条件的答应大梁提出的一切条件!
燕国三皇子大吃一惊,直觉自己的老子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这世上所有厉害的武器加起来也比不得隐族一个人,只要有那个女人在手里,燕国何愁没有翻身的一天?
然而燕帝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容任何人反驳他的决定一样,甚至当即就将被关起来的华嫔放了出来。
燕国三皇子一面气急败坏的与池小侯爷签署了约定,一面稍作整顿就连夜往燕国赶回去。
安然听闻了这整件事,不由得好奇的询问皇甫琛:“你对燕帝做了些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借用的精锐小分队的事情吗?”皇甫琛惬意的搂着安然的腰,餍足的亲了口安然犹带着薄汗的粉嫩脸颊:
“她们本就是暗杀高手,我只是让她们带着你的秘密武器潜入燕帝的寝宫中,每天枪杀一个妃子,悄无声息的放在燕帝身边。
他天天一张眼就看见自己身边躺着个胸口一个血洞的妃子。
你说他会不会害怕?他更害怕下一次那个可怕的血洞就要出现在他身上,他还舍不得死,自然什么条件都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