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了小弟头上,“别欺负老实人,看佟纬回来不收拾你。”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别拍我头,头一定被你‘弄’‘乱’了。大哥在干什么,放你出来竟祸害我了。”
那边姬修诚已经拉着目瞠口呆的佟启先上了楼,进了包间里坐下,这才松口气,对着佟启问道:“吓到了吧?”
佟启此时已经缓过神来了,看着姬修诚说道;“诚哥,二皇子好风趣啊。”
姬修诚:……
今日真是撞邪了!佟启哪只眼睛看出来二皇子风趣的,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这诡异的审美啊。
楼下姬景同正在跟元昭说悄悄话,“我这次要去塞外看看,那边有好些‘精’美的东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在京里真是闷也闷死人了。”
“你才多大,四处‘乱’跑,也不想想爹娘担不担心。”
“‘女’人真是头长见识短,男子汉就应该翱翔天空,四处流‘浪’,大千世界任我独行。”
“我看你是找打!”
“就你那二两劲儿打得过我吗?”
“我有帮手。”
“呵呵。”
元昭叹口气,忽然说道:“太子又跟你要钱了?不然你才回来没多久,怎么又要走?”
姬景同挑挑眉,这样的动作配上那还有些稚嫩的面容,有种奇异的和谐,“你听谁胡说呢?没有的事儿。”
“你真当我傻啊。”
姬景同依旧笑,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轻轻的戳戳姐姐的眉心,“‘女’孩子家家的管这些做什么,好好地吃你的玩你的,将来找个看得顺眼嫁出去,就得了。”
“臭孩子,你‘毛’都没长全,说得自己跟七老八十的一样。”
“年龄不在大小,资历才最重要,本殿下走过南,闯过北,上过山,下过海,打得过老虎,擒的住蛟龙,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米还多呢。”
“吹死你!”
知道弟弟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元昭决定回去一定找太子好好谈谈人生,“你要真想去塞外,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不是在寻找你的如意郎君,我哪敢耽搁姐姐的幸福人生,还是别了我之前说笑呢。等你跟我走一圈回来,说不定如意郎君就成为别人家的乘龙快婿,有你哭的。”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来,跟我讲讲未来的准姐夫是个什么人,我问大哥,他那张嘴一个字撬不出来,可好奇死我了。”
元昭一甩袖子就走了,景同看着姐姐气呼呼的上了楼,笑了两声,面上的和煦渐渐收起来,哪里像是个十一岁的少年,那黝黑的眸子黑黑沉沉的看不到丝毫的涟漪,转头吩咐掌柜的,“上菜,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就是长公主最喜欢的菜‘色’,掌柜的亲自去后厨吩咐。
此时还不到饭点,酒楼里也没什么人,景同随意的靠在窗口,看着外头碧云湖上一片水光湖‘色’氤氲柔和,微风徐来夹着荷叶的清香,脑海里却想起大哥的话,“去岁西北三省大旱,江南水灾,户部余银不多,若今岁再有大灾将无力支撑。南北商会联手把持几大商业,官shanggou结,已对朝廷造成极大的危害,父皇这次决定重拳出击,只是在这之前还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要分化他们,加剧他们内部矛盾,务必要拿到确凿的证据。”
大哥有意亲自南下,只是作为储君乃是国本,重中之重,岂能轻易涉险。而他年龄太小,纵然带着一个神童的称号也不能服众,这次他说是去塞外,其实就是想拐个弯往南边走一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一个挣再多的钱,也填不上国家这个大窟窿,最要紧的还是太子那话,要掌控几大商会才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以他目前的能力跟年龄,是万万做不到的。
小打小闹可以,真上升到国家大事的高度,这一刻他才体会到父亲跟大哥的为难。
一个商会不怕,但是几大商会联合互相声援,这可就是极大的事情了。经商的大世家都是当地百年根基,极有声望,随意动他们,便是民心都要‘乱’了,这话是大哥讲的,一开始他不明白,这跟民心有什么关系,这人做的不对,抓起来就是了。可是,事实证明他不懂政治,太天真了。
一个家族在当地经商百年,根基已深,平素修桥铺路建学助人造福于百姓,施恩与官府,名声远扬,百姓爱护。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抓人,只是百姓那关就过不了,两年前他亲眼看着数百名乡亲手拎扁担锄头,与官府对峙的情形,究其根底不过是官shanggou结,谋取国家利益。可是这富户偏偏平素常常救济百姓,口碑极好,很受百姓爱戴拥护,大骂朝廷无良。
经商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是在经营民心,这才是最可怕的。
那一刻,他才明白。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就决定将经商进行到底。
他对政治没兴趣,偏偏喜欢赚银子,如果这样能帮到父皇跟哥哥,他也十分高兴。
这次去塞外,不过是个借口,他是想转一圈偷偷南下,只是不能对任何人讲,太子知道了非要关他紧闭不可。
翻过年头他就十二岁了,已经是大人了。古时都有十二岁的宰相为政,他比起来还是怂多了。
提起一壶酒,抬脚去了楼上,还未进‘门’就听到佟启说道:“我才没骗你呢,是真的,岳兄就是去他那里住下了,我也是前几日无意中偶遇他才知道的。”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去别人家住下,那个程维在京里有房子?”
“不仅有房子,还有个妹子呢,听说生的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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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