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唇际的鲁小北,听着她那云淡风轻的声音,强压的恨意开始肆意的泛滥,为什么她们要如此轻贱别人的生命?赤红的双眸流下仇恨的泪水。
“那个鲁小北,这辈子有的恶梦可以做了,我故意让那李小琴与她妈死的方式一样,就是想让她再一次感受亲人惨死的感觉。”
“姗姗,说话注意些。”屋内朱长婷想到杨桃,不觉心头一颤,当年她将杨桃推下楼摔死除了姗姗,没有别人知道,若是鲁柏青知道这些,怕是会直接杀了她。
“妈您还别说,我就服您当年下手狠,将杨桃那个贱人推下楼摔死,从摩天大厦摔下去那个死法是真难看,整个人摔成个肉饼,那李小琴死的时候也是那样,脑袋都摔成两瓣。”
越说越兴奋的鲁姗姗又接着开口,“您是没看到鲁小北当时那状况,抱着那四分五裂的身体,哭得跟着傻子一样,真是贱人有贱报,让她妈做小三,看她还讨好卖乖。”
站在门边靠着墙面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鲁小北只觉头如炸裂一般的疼,杨桃死的一瞬,李小琴死的那一幕,不停的重叠在她的脑海,一遍一遍又一遍。
屋内时不时的嬉笑声,让她的头更痛,痛到她想杀了那两个女人,提了提沉重的脚步,她最终轻拉开门,从屋内一头蹿了出去。
里屋的朱长婷似听到什么动静,连忙起身追到房门,只是空空廊道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疑惑着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又探了探身,打量片刻之后才退到卧室里,这才将门上锁。
鲁小北冲出门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已经打草惊蛇,转身便向着三层公用洗手间拐了进去,此时的她蹲坐着台盆柜旁,双手捂住快要爆裂的头,不停的低吼着。
如枯草般的头,被她一把一把的拽下,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可是她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减少她心中的痛苦。
“妈,是我没用,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是小北没用,妈妈……妈妈……妈妈,小北应该怎么办?”
哭得太过用力的脸已经变得扭曲狰狞,可就算如此悲戚的哭着,她也没能让自己哭出声,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她的懦弱,她不能。
“哭并不能解决问题,所有的事正迎难而上,才会看到最终结果,你躲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如果有人让你痛,你就应该让他痛,如果有人让你死,你必须让他先死,这就是生存法则。”
低垂着头哭泣的鲁小北,并不知道洗手间何时来了人,抬起那红肿的眼,看着面前微微驼着背说话的老人。
她认识他,他是后厨打杂的佣人,肖老头。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
擦掉泪水,鲁小北扶住身边的台盆柜,起身时双腿已有些麻,靠着墙又稍作片刻,打算径自离去。
“逃避隐忍都没有用,那些想要践踏你人生的人,会像野狗一样死死咬住你,它们要撕你的皮,啃你的骨头,直到你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