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事后并没有成效,他还是继续充血不软。然后我让队里的医生接他去诊治了。这个情况,参加野训的战士,几乎全队皆知,你们可以去查。”
这么说来,非常的合情理。
微微点了一下头,郑书记瞥了瞥旁边负责记录的纪检干事,没有再继续这个有点儿尴尬的话题,转而问他。
“那么,之后你们还有没有见过?”
“没有。”
“那既知道C4I系统和军演计划,又有可能获得红刺密码的人,除了你之外,你觉得还会有谁?”
冷枭锋眉一敛,侧过头去,目光短暂地停在了闵老爷子的脸上,一个冷冷的字眼儿便脱口而去:“他……”
闻言,闵老头儿面色一变,正要开口说话,冷枭却又缓缓地勾起唇来,继续说道:“他……们几个人都有可能知道。”
他的意思是说,在座的几位老将军都会有嫌疑了?
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反反复复都纠结在那个里面,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进展。毕竟非把这事儿栽给冷枭也不合情理。最后军纪委的同志先行离开了,说是回去整理材料,改日再谈。临走之前,他们意有所指的请示了冷老爷子,要求冷枭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暂时不能离开京都市,随时需要他配合调查。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没有双规,可却要禁足。
冷老爷子点了头,没有表意见。
军纪委的人走了,对于军内这几个老头儿来说,更大的问题还是摆在桌面儿上。那就是不能再使用的C4I系统其实已经在军内推广了。那么需要急需要修改原程序。而原定在春节前的联合军演的计划,不得不再次搁浅了。还得与A国联系,而且取得对方的谅解。
官方套话太麻烦,简而言之——改日再战,战斗计划重新拟定。
说来容易,可在国与国之间,外交程序就非常麻烦了。
而且,一想到儿子辛苦写出来的C4I系统,冷老爷子的气儿就不打一出来:“C4I系统的程序修改,还是另择他人吧,我个人认为,冷枭同志不再合适参与此事。”
这话稍稍有些赌气的性质,其它几个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互相对望了一眼,与冷老头儿关系最为密切的闵老头儿,先代表大家的意思了言:“老冷,C4I系统是冷枭同志独立开,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做系统的修改了,其它人得花多少时间去熟悉系统池?而且,现在系统已经推广下去了,各部队都在使用,如果不抓紧时间,更麻烦了……更何况,我们对冷枭同志是绝对信任的。”
冷老爷子好像大为光火。
不过,对于闵老头儿的友情支持,他感激的瞥了过去。
“老闵,你信得过他,别人就未必!”
一听这话,旁边几个老头儿都慌了。不管冷枭怎么接受调查,冷博达还是军内一把手,所谓‘一级官,一级管。一级压,一级狠。’这个原则可比那些什么组织原则有用多了去。
“老冷,在这儿的人,谁不信任枭子啦?”
“对,我还是支持让枭子继续。”
“老冷,其实我们应该换位思考一下,或许并不是咱们这儿的人做的。想一想,有没有可能在其它渠道泄露了?!”
“其它渠道?!”冷老爷子凉着脸围视了几个人,心里冷笑。
就目前的状态下,他更愿意相信就是这里面有一个人想整他儿子。而且,整他儿子的目的,其实是虎视着他现在的位置。为了权势互相倾扎的事情,几十年来他没有少见到。
想到这里他缓了缓气,又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各位,这事就党组讨论,投票决定吧。”
党组讨论,投票决定……
对此,大家都表示赞同。
然而,投票的结果一如既往,除了冷老头儿自己,其余人等悉数全票通过,还是由冷枭同志重新修改C4I系统的相关程序。
其实大家都明白,在座的几个人里,除了那一个真正泄密的人之外,其余的人投票是出于对冷枭的信任。而那一个泄密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当然是为了掩盖自己。
投票结果出来了,冷老爷子不好再拒绝。
再次扫视众人,他斩钉截铁地表示:
“就这么决定吧。不过,为了证明我儿子的清白,这次重新修改的C4I系统,除了我本人和按照规定存档之外,其余任何人都不再做技术通报。要是今后再生泄密的事件,那我冷博达就自决于人民。”
将知情的人范围缩小到了只有冷氏父子,这是相当冒险的一个行为。
冷枭勾了勾唇,看他老爹:“老长就这么信任我?”
重重一哼,冷老爷子横他一眼。
“就这样了,大家散会。”
持续了数小时的会议,终于散场了。有人叹着,有人劝着,站起身来陆续走出了会议室。冷枭拿过桌面上的帽子,扣在头顶上,目光追随着闵老爷子的背影,眼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来。
和他斗?
准备玩完吧!
下了国防大楼,在楼下的院子里,冷枭见到了老爷子的车停在原地。
他知道,他爹在等他。
眸光沉了沉,他没有多说,直接上了车。
这会儿的老头子端正在后座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火爆的脾气了。像是炸弹里的火药都拆除了一般,他没有刚才那个冲劲儿了,可是望着冷枭的时候,眉头还是皱到了极点:
“老二,你真的认为……是老闵干的?”
父子俩的争端气氛减弱了,不过冷枭的平淡却没有改变。
敛眉,冷目,无波无澜,一个字冷得入骨。
“对!”
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难堪和不解,冷老爷子对于这个救过他性格的战友,有着非常浓厚的感情:“你这么肯定,我还是不敢太相信。老二,我跟老闵认识了几十年了,他人虽然固执了一点,但是……他不可能到老了还去干这种事儿吧?纯粹是自掘坟墓。”
寒着脸看着他爹,冷枭轻哼,“乱扯!”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呢?”
“我说你,不是他在自掘坟墓,他是在为咱们冷家掘坟。”
心里的态度不太好,气得老爷子心肝直颤歪,面色难看了不止一点点,“你——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什么叫为冷家掘坟,我就听不得这话。”
“我说的是实事。”侧过冷硬的面孔来,冷枭的眸子微眯着,毫不妥协地直视着他爹,一板一眼的说:“爸,时代不同了。你的眼光,要与时俱进。”
“你个臭小子,非得气死你爹啊?”
面无表情地一叹,冷枭准备侧身拉车门,“行了,按我的计划进行。”
牙齿狠狠一咬,冷老爷子被她反嗤得又吹胡子又瞪眼睛。可是见到他现在就要走,又不得不低下声来,小声儿说:“老二,今天我去你那儿。”
冷枭心里暗笑。
不过一张俊脸上却绷得老紧,扭头望着他,“你去我那儿干嘛?”
这叫儿子说的话吗?
冷老爷子的脸,顿时黑得比锅底还要严重几分。
“明知故问!”
冷枭挑眉:“我不懂。”
“我看孙子行不行?!我孙子都满月了,我还没抱过呢!”
轻轻‘哦’了一下,冷枭的眉头又敛住了,意味儿深长地看着他老爹,凉薄的声音堪比窗外的天气:“儿子的事情,我做不得主。得他妈同意。不好意思了。”
“你个混小子?”冷老爷子气得心脏狂跳,脸色变了又变,抽了好几大口气儿,“你是准备把你爹气死了,然后才把孙子带到坟前来给我看?”
眉目沉了一下,冷枭看着他爹起伏的胸膛,伸手过去替他顺了顺。
“你不会死的。在没见着孙子之前,你会活得更好。”
“你……!”
冷老爷子华丽丽的愣住了。
虽然儿子的话说得不太中听儿子,但是他这个拍胸口的动作,却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对自己做过最为亲热的举动了。微微触动了的心脏,僵硬了好几秒,他再次气得拍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儿子给气疯了不可,冲着儿子压低了嗓子便恨恨的低吼。
“你就惯着吧,惯着有你的好日子过!”
“我乐意惯着,怎么样?”冷枭沉声反问了他一句,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冷老爷子好几秒,终于推开了车门儿离开了。
异型征服者远去了……
看着汽车的车屁股,冷老爷子撑着额头好久没动弹。
一秒……
两秒……
心里总觉得失去了什么般难受……
儿子,孙子……
通通都不给他亲。
喉咙梗了一下,他低声叹息,“开车吧!”
——
回鸟巢的路上,冷枭一如往常的板着冷脸儿,没有说过半句话。可是,前面开车的陈黑狗同志却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他知道长心里肯定有啥事儿,可是作为下属,心里关心他,却又找不着话题来扯淡。
当异型征服者驶入鸟巢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点了。
冷枭刚走下车门儿,裹着一件厚厚冬衣的宝柒便像一只胖蝴蝶儿飞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不给他喘半口气儿的时间,脑袋就埋在了他的怀里。
吸着鼻子,她声音小如蚊子。
“二叔,你可终于回来了!”
站在细若微阑的风雪里,冷枭搂紧了她裹在胸前。
“想我了?”
撇了撇嘴,宝柒看着他的脸色,没有现什么异常,遂即又缓和了神色,两只手臂像小猴子似的攀着他的脖子,讷讷地点头。
“想……二叔,真的好想好想……”
这般深情又蛋痛的话说出来,她有点儿小臊。
不过却是她在等待了他整整一天之后,最想说的一句话了。
在突然感觉到的危险面前,没有什么事儿,比两个人紧紧相拥更觉得温馨的举动了。
冷枭紧紧搂着她的腰,视线不经意掠过了墙角的花圈儿,等再次落回到她的脸上时,目光突变,眸底的冰冷和嗜血,冷酷得宛如撒旦附身。
“谁送的?”
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宝柒拉着他的手,“先回屋吧,回去我再和你细说!”
说的是回屋再说,其余整个过程也不过三两句话的事儿。还没有走回到两个人的卧房,宝柒便把事儿给说完了。其中也包括她对闵婧的猜测,还有自己对这事儿的看法和分析。
挽着冷枭的手,她说得挺快,也没注意男人到底什么表情。哪儿知道,她的脚刚踏上楼道口一个阶梯,冷大长便突然难了。侧过身来,他一把带过她的身体,拦腰一个虎虎生风的公主抱,在她惊吓的‘啊’声里,噔噔噔地上了楼。
一脚,哗啦一下踢开了卧室的门儿。
再一脚,返回踢在门上,‘砰’地一下,房间门重重地关上了。就在宝柒感叹于他的动作时,男人就势将她的身体按在了门板上。
嘭——嘭——门板碰撞声儿。
“喂……”宝柒的失神惊呼声。
不料,一个音符刚刚跳出口来,她的下巴便被男人给大力地箍紧了,一记重重的火热舌吻随即落下,她的人,她的声音,她的唇,全部被男人给满满地堵在了口中。
“唔……唔……”
宝柒的心里很扭曲,二叔这举动是为了啥?
丫的,干嘛这么冲动啊?
后背紧贴在门板上,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颜,还有那个挺拔的鼻梁在光影下有力的轮廓和光下的影子,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唇与舌带动了浑身的神经,一起感受着男人火一样烫的激烈情绪。
难道丫真是饿久了?
要不然,干嘛一见到就野狼扑食?
她的思绪没有持续几秒,很快便被男人的热情席卷到了天外。就在她突然感觉到呼吸不畅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被他的胸膛锁在了他与门板间了。急促又浓重的呼吸交织里,她脑子乱了,只能凭着本能地搂紧了男人的脖子,与他在这个气氛里死命地纠缠在一块儿。
“唔……”
下一刻,完全挣扎不开的她,胸口袭来的凉意让她惊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狠狠吻他的男人,已经将她的上衣给推了下去,逮住一对白兔子在狂燥地吻夺。
吁,她说话终于自由了……
可是,她却又说不出来完整的话了。哼哼呼呼间,宝柒的脑子像灌了铅声儿,晕沉沉地在他的抚搔撩动下,本能地回应着他。直到被他压在室内那张大床之上时,可怜的脑子才短暂的清醒了那么一下。
“二叔,你今儿怎么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男人目光如灼,呼吸不匀,微眯黑眸注视着她的眼睛,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然后才粗喘着气儿,撑起自己的手臂。
“你没事就好。”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宝柒的呼吸还不太顺畅,小口地喘息着望向面前的男人,对于他太过突然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你去开会说什么了?”
男人不回答,直接将额头低了下来,与她的紧紧相贴,冷沉的声音多了些和缓:“没事,不担心我。”
心尖儿的某处,微微一蛰。在男人这样的语气里,一种被人狠狠疼爱着的感觉,让宝柒不急气的鼻子酸了一下。抬起头来,她主动吻住了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氛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再次荡漾了开来。
她的吻是轻缓的,细碎的,柔情的,不同于冷枭的强硬,狂肆和霸道,她的唇一点点划过他的脸颊,下巴,喉结……末了,指尖挑着一颗他的钮扣,声音低低软糯的喊他。
“二叔!”
“嗯?”男人的声音有些哑。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闵家要对付你?”
“你不用管。”男人的毛手又捏了过去,动作粗糙又急切。
按住他的手,宝柒先皱了眉头,“先告诉我才准摸。”
“先满足我才说。”
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宝柒没好声气儿的捶他肩膀:“二叔,一切以大事儿为重。”
“对你来说,满足你的男人,就是头等大事。”
说话之间,她才惊觉自己的衣服早就已经和她说再见了,而男人军装的外套全被他丢在了床下,军裤拉了下来,衬衣也是不整齐的在唱着‘我要我要’的狂乱歌谣。整个动作快得宝柒直咂舌。
脸儿小小的烫了烫,她不敢去看他的脸。小小地替他心疼着,却又不得不用实话提醒他。
“二叔,剖腹产,至少要三个月才可以。”
男人身体顿了顿,像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茬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过了约摸十来秒,他才哀怨一叹侧身翻了下去。
“老子——真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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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们,我对不住大家——来吧,抽我。
不过,抽了我也要喊一嗓子,多久没求嫖了。大家是不是忘了嫖我啊——啊啊,月嫖啊月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