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后,却见到王永泰一袭长袍马褂便装坐正,于正堂等着他,连忙走过去问候,却见王永泰冷着脸,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二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听我解释。”王永安随后给王永泰解释起来什么是股票,中国股票市场多么火爆,钱生钱生钱的道理。
讲了一个时辰,嗓子都有一些干了,下人们端来茶水被王永安一口喝光,最后他又说:“二哥,非是小弟胡乱花钱,此番目的是让咱们家的财富变大。小弟知道二哥你有本事赚钱,但也知道二哥你赚的都是卖命钱,辛苦钱,所以不敢想着以后做个纨绔子弟,仰仗着二哥你来度日。如今虽然新皇登基,可是这大清国一日不如一日,二哥咱们是自己人,我说一句不对外人讲的话,这大清朝迟早要亡,只是不知将来亡在谁的手中了。”
王永泰吓得够呛,大清国要亡,要是让别人听了,非得满门抄斩不可,尤其自己是新军协统,更是不容于朝廷。他连忙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厉声训斥道:“老四,你活够了吗?别说那些混账话,大清国怎么会亡?那小RB厉害吧?亡了我大清国了吗?那英国法国俄国厉害吧?亡了我大清国了吗?你这番话,要是让人听到,非得被以乱党抓起来不可。”
王永安将哥哥抚坐下来,劝道:“二哥,我自然不是革命党,我也不当什么革命党,革命党有什么好的,吃苦在前享受不到。那杭州匪乱,女匪首秋瑾是成了革命党的大英雄了,可那又怎样,不还是死了?人只有先活下来,才想以后的事儿,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的确是这个道理……”王永泰一拍脑袋,叫道:“让你这个臭小子给我带跑题了,我跟你说的是乱花钱的问题,你却给我讲东讲西,你这十几年在RB就学会这个道道了,是不是?”
王永安叹了一口气,年轻的脸上显露出于年纪不相称的成熟来,说:“二哥,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为什么赚钱,我为什么要把钱都拿去投资——钱生钱?为的不是别人,而是咱们王家,而是二哥你的前程啊。”
“我的前程?”王永泰道,“如何为了我的前程?”
王永安道:“且不说你想要更进一步需要花钱,就说这天下大事,大清王朝日暮西山,如今国内军事,谁是第一人?”
“自然是摄政王殿下了。”王永泰向北一拱手道。
“错!”王永安冷笑道,“若是摄政王想要杀害袁军门,你会同意吗?”
王永泰道:“自然不会,袁军门待我们恩重如山,我王氏一门能够再次崛起,多亏了袁军门对为兄的提携。只是去年太后先皇相继驾崩,袁军门被解职回家,摄政王断然不会自寻麻烦找袁军门的麻烦。”
王永安道:“所以啊,这摄政王现在只是张牙舞爪显得厉害,论天下谁是第一人,我看还是袁军门袁大人,他要敢杀袁世凯,明天大清国就得亡。”
“这……”
王永安进一步道:“二哥,这天下军事表面上是载沣在主持,但是背后大家都知道是袁军门在操控,二哥不得不早做打算。自古外权重于内权,便是朝廷震动的时候,而如今朝廷内忌惮袁世凯,外忌惮革命党,革命党又打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名号,惹得不少南方汉人官员同情支持。旗人权贵本就目光短浅,这以后咱们汉人做官越来越难,但是越是压迫便越是反抗,日后汉人反抗起来,这旗人的江山一下子就能被掀翻过去。
旗人出过许多雄才大略者,摄政王多尔衮,圣祖爷康熙皇帝,都是百年难得人才,可是你看那载沣,算是百年难得人才吗?他不过是因为一来皇帝的父亲身份,二来山中无老虎,才轮得到他做摄政王总领全国。可是他有那个能力吗?载沣一出生后,便含着金钥匙,享受先祖庇护,如此娇贵花朵,怎能执掌天下。但将来是谁执掌天下我也不知道,将来天下大事,小弟也难以预料,只是小弟推算这天下啊,四五年后必将大乱。
二哥,你是扬州城防司令不假,可是你的官随时都能被人给撤职,你的手下随时都可能叛变别人。谁才是真正终于你的人,除了你四弟我之外,就是咱家的钱了。所以钱是什么,钱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狗腿子,二哥,你说钱是不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