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副官李耀拿着跑了进来,道:“稽查所的侯干来了,说要要事报告。”
“带来。”
侯干走了进来,浑身湿漉漉地颇为狼狈,一见到王永泰便说道:“将军,事急,失礼了。”
“发生何事?”
侯干道:“刚才稽查所的兄弟们也在搜查,却发现了一处仓库中藏着军火,结果一群漕帮的汉子冲出来把我们几个扔在河里。”
“军火!?”王氏兄弟大吃一惊,叫道:“你能确定是军火?”
侯干道:“下官确定是军火,三十多条快枪,是东瀛快枪,下官这才来不及报告到所里,直接报告到将军这里。”
王永泰疑惑道:“他们漕帮用武器作甚?”
侯干道:“下官也不知道原因,不过他们倒不想杀我们灭口,只是将我们六个人扔进了河里,警告我们别管漕帮的事。下官……急中生智,带人游走了。”
王永安心中笑了起来,你还急中生智,你这是狼狈逃走罢了。
王永泰道:“此事不要声张,你且下去吧。”
“是,将军。”侯干敬礼离开。
王永泰眉头紧皱,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王永安也不说话,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见他不说话了,王永泰反倒急了,说:“老四,你他娘的装什么庙里的塑像,你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永安微微一笑道:“我给你分析一下,二哥。这漕帮有武器不奇怪,如今江湖门派私下争斗,哪里还会用什么刀枪棍棒了,都纷纷购买火器。漕帮有火器不但要对付其他帮派,更要对付这京杭大运河上的水匪船盗,虽然这批武器没有朝廷的批准,但必然得到了盐运司的暗中支持,怕是买武器的路子都是那盐运司的人帮着褡裢上的。”
王永泰点了点头。
王永安忽然话题一转,道:“可扬州城防司令是二哥你,他们漕帮背后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你。漕帮这是明显不把你放在眼中,二哥,那龙培孚每年给你多少银子?”
“两千两吧。”王永泰道。
“才区区两千两,他们这是打法要饭花子呢。”王永安冷笑道,“漕运每年赚得少不得几十万两银子,再加上走私私盐,这漕帮……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啊。”他忽然低声道:“二哥,还不能下定决心吗?如今漕帮私藏军火,他们即便不是革命党,却也能治了他们一个乱党的罪名。还有七天,七天之后就是最后期限,与其我们要承担盛大人之死的责任,何不让那漕帮来承担?漕帮连军火都能私藏,更别说杀盛大人了。”
王永泰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朗声道:“漕帮帮主龙培孚暗中勾结反贼孙逸仙,意图谋反,并暗中杀害朝廷命官扬州知府盛大人,罪不可恕,务必杀之!”
“是,将军大人。”王永安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