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陈健现那昏迷的人好像见过照面,他立即说道:“等一下。? ”骑兵们看着他,等待他的命令。陈健策马走去,问道:“这地上躺着的是谁?”
“我们寨主。”
“叫什么?”
“宋二黑子。”
“你们也骑马?”陈健歪着头,看到几个土匪腰间别着的鞭子,显然这是骑马的马鞭,由此断定这些人也是骑兵,莫非当初带领一千骑兵却被自己击败的大当家,就是眼前这位?
一个喽啰说道:“对,我们是豫东的马匪。”
“豫东的。”陈健点了点头,“有点儿意思了,看来我们的对手还挺多。”他蔑看了一眼宋二黑子,说:“他指挥的不咋样,一千多人被打成这样。”
那喽啰争辩道:“大人,并不是我们当家的不会打,我们从河.南过来的兄弟只有三百多人,二百多匹马,东拼西凑驽马骡子才凑满了三百人,其余的都是皖北的寨子。虽然我们当家的是骑兵指挥,可谁都不听我们当家的。毕竟我们是外地人,要不是常大当家的面子,谁能把自己的骑兵交出来给我们当家的指挥。”
陈健摇头道:“作战之时,最忌讳这种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杂乱无章的指挥,有时候还不如保留精锐。但这并不能说明你们当家的就会指挥,他是没有遇到对手罢了。”喽啰们本来想反驳两句,可是一想自己败得一塌糊涂,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像是兔子一样被人漫山遍野地追,只能低着头接受批评。
陈健问道:“你们的战马呢?”
那喽啰说:“我们的战马让别的寨子当家的给抢走了,他们还杀了我们几个人,所以我们就只有这些兄弟了。”
“艹!怎么还自相残杀上了。”陈健更加不屑了,土匪始终是土匪,打赢了分赃不均,打输了推卸责任,为了活命自己人也动手,“兄弟们,拉几匹战马过来把他们带上。你们几个跟着我,别做土匪了,我的骑兵也打没了,军中缺会骑马的。”
几个喽啰相互看了看,有一些心动了,其中一个喽啰却说:“多谢长官厚爱,但你得先救我们当家的。”
“可以。”陈健点头道。
生在涡河小涧滩的这一场血战,无论是皖北的十八匪还是二十四混成协,双方均损失惨重。战斗与追杀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被杀土匪不计其数,受连累百姓达到数十万人,王永泰下令任何人不得藏匿土匪。而此时皖北的清军与巡防营等才冒了出来,好似他们打了胜仗一般,一个个跟在二十四混成协士兵身后追杀土匪,先要捞取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