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简奕轻嗤一声,完全不当回事。
“就凭我是女人!”樊思荏蛮横不讲理,“女人有特权,行不!”
……
“简直无理取闹!”简奕脸色一沉,紧握着她的手,想要拉开她的手,却现反而被她拽得更紧了。
“樊思荏,你够了!我命令你立刻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简奕气恼地喝斥,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衫,第二颗纽扣都要被扯下来了。
“好,我放手!不过,”樊思荏微微扬起唇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放手的同时,狠狠踩了他的脚背,逃离他面前,说:“在这之前,我先对你不客气!”
“樊思荏,你……无赖!”简奕吃痛的抱住了自己的右脚。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光着脚的,樊思荏确实穿着拖鞋的,所以这一脚踩得真的疼得要命。
“我是,我承认!”樊思荏嘻嘻一笑,朝他办了个鬼脸,不等他追究责任,速度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樊思荏,你给我出来!”简奕走到她的房门口,用力拍门。
“我才不要呢。”樊思荏的声音很轻松,听起来多了几分吊儿郎当的味道,“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那我多没面子呀。”
……
“樊思荏,我再问你一遍,出不出来?”
“不出来,我累了,睡觉了,所以有什么气不顺的话,明早再说。晚,安。”说着,樊思荏就不继续站在门后了。
简奕附耳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脸色越阴沉起来。
说实话,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一定要他先打电话?又凭什么让她平白无故踩一脚?
简奕站在门外想了片刻,决定从阳台跨到她的房间去。
于是,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走上阳台,朝着隔壁樊思荏的阳台看了一眼,确定她的落地移门没有上锁,立刻跨了过去,跳进了她的阳台,悄悄拉开移门,走进她的卧室。
屋里并没有看到樊思荏的身影,但是从浴室传来哗哗哗的水声。
简奕决定就站在浴室门口等她,看她还敢怎么嚣张。
没过多久,只听到“哗啦”一声,樊思荏拉开移门,刚一走出浴室,就看到简奕站在面前。
啊——
色狼!
我靠!她竟然,竟然……
简奕尴尬不已,连忙捂着眼睛转身:“我没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骗鬼呢!”樊思荏身上连条浴巾都没有。
谁会想到平时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简奕,会偷偷摸摸爬人阳台!
紧接着,肥皂盒,梳子,毛巾,拖鞋,全部飞向简奕。
“喂,樊思荏,你够了,我都说了,什么都没有看到!”简奕被打地一个劲往门口退。
樊思荏却气坏了,抓了一条浴巾围上之后,紧追着简奕打。
“没看到?你再敢说没看到,我抽死你!下流无耻,卑鄙偷窥狂!”
“樊思荏,你适可而止!”简奕架不住被她这么谩骂,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喝斥道:“就算我看到了,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樊思荏围着的浴巾就滑落到了地上。
这一下可是真真切切,跳进黄河都赖不掉的事实了。
“简,奕!”樊思荏用力甩开他的手,却不小心被脚边的浴巾绊倒了,整个人扑向简奕。
只听到“咚”的一声,两人摔倒在地板上。
有简奕坐肉垫,樊思荏倒是没有摔疼。可是,低头一看,两人的表情都懵了。
此刻,简奕的手不知道是要放开,还是继续握着,脸颊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我,我可以解,解释。”
“你解释个球啊!”樊思荏狠狠给了他一耳光,捡起地上的浴巾就躲到了浴室门口。
简奕的脸颊被打得火辣辣地疼,鼓了鼓脸颊,扶额坐起来,无语地舒了口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上的触感还在,暖暖的,还柔软,富有弹性。
Oh,y,god!
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简奕觉得自己脑抽了,用力一掌打了自己脑门,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浴室内,樊思荏都快羞死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简奕,没想到你平时一本正经的,骨子里竟然这么龌龊下流!”
“樊思荏,你可搞清楚,刚才是意外,我也不想的!”简奕觉得自己特冤枉,连忙反驳道,“再说了,是你扑倒我的,我还没有说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话音刚落,樊思荏就}“砰”地拉开浴室移门,怒斥道:
“我靠!简奕,说话能摸着良心吗?”她的身上穿回了之前的脏衣服,微昂着下巴瞪着简奕,冷叱道,“我对你有非分之想?简直痴人说梦!”
她的眼神很不屑,明显就是看不起简奕。
这让简奕非常受不了,拧眉注视着她,质问道:“烦死人,你什么意思?我很差吗?”
“对,你就是很差!”樊思荏挑衅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渣男!”
“你说谁是渣男?!”简奕也生气了,板着脸怒声喝斥。
“你。就是你!”樊思荏是气疯了,这么被人看光光,看上了手,让她怎么可能当没事生,继续跟他嬉皮笑脸,挥自己的毒舌本质道:“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翻阳台进女孩子的卧室,你说你猥琐不猥琐?进来了,还不安分,不但把人从头到脚看光了,还敢上手摸,你说你不是下流不下流?摸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死不承认,倒打一耙,你说你恶心不恶心?就算这些,我都忍了,但是一个大男人,毫无风度地站在这里,跟女孩子吵架,是不是素质低下?毫无绅士风度?试问一个猥琐,下流,恶心,素质低下,没有风度的男人,不是渣男是什么?”
“樊思荏,你简直不可理喻!”简奕板着脸,黑眸深邃,充斥着明显的怒气。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所以请你不要招惹我这种不可理喻的人,给我立刻滚出去!”樊思荏的分贝比之前提高了许多,手指着门口,很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
简奕气得转身就走,可是当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步,转身看着她,说,“笑话,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但这里是我的房间,所以,”樊思荏听着他的质疑,大步走到门口,气鼓鼓地拉开房门,用英语下令,“go,out!”
“切,你的房间也是我的家,都是我的地盘,你没权赶我走。”简奕不吃她那套,脸色转沉,眯着眼睛看着樊思荏,就好像是狮子盯住了一只小绵羊,一步一步逼近她。
他微微扬起唇角,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眼神凌厉,仿佛泛着阴冷的绿光。
樊思荏原本还理直气壮的,这会儿对上他的眼神,立刻就泄了气,畏畏缩缩地向后退去。
“你,你不走……”她抿了抿唇,强作镇定,“那,那我走!”
说完,低着头,想从他身边溜走。
简奕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拽回到面前:“这么晚了,你想走去哪儿?”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我不要跟个渣……男……”话说到这里,她越觉得简奕阴沉了,连忙闭紧嘴巴,不再说下去。
“既然被你一口一个渣男地说着,我不做点渣事,就太说不过去了。”说着,不等樊思荏反应,已经将她公主抱到了床上。
“喂,简奕,你想干嘛?”樊思荏一脸惊慌地看着他,双手被他扣着,没办法反抗。
“你说我想干嘛?”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坏笑,眼神透着邪气,缓缓凑到她耳边问道。
……
樊思荏有很不好的预感,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我,我觉得,还是什么都和不干比较好。和平,和平是主流。”
“和平?”简奕轻挑着眉梢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戏谑之色。
这感觉,就好像是猫捉住了老鼠,一定要玩一会儿,才会咬死。
而,樊思荏就是这只老鼠。
“对啊,和平很好,我爱好和平。”樊思荏傻笑着,说道,“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如果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你生气了,我立刻收回。然后郑重地向你道歉!对不起,我错了,请你一定原谅我。”
“晚了,来不及了。”简奕不吃她这套了,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衬衫,说,“现在,我只想坐实渣男的头衔。”
说完,便低头凑到她的衬衫前襟处。
“啊——不要这样!”樊思荏闭上眼睛,表情都纠结,都快哭了。
“哇,痛!”突然,她大喊一声,猛地睁开双眼,就见简奕放开了她,坐到一旁。
樊思荏捂着自己的鼻子,坐起来,眼角挂着吃痛的泪珠。
她没想到,简奕会咬她的鼻子,伸手揉着鼻子,用疑惑地眼神看着他。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叫我渣男,否则就不是咬鼻子这么简单了。”他一脸严肃地警告道。
樊思荏嘟着嘴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已经是认可他的要求了。
“另外,我是个医生,平时手术的时候,什么没有见过?”简奕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冷睨了她一眼,眼神极为不屑,道:“就你这样的身材,还入不了我的眼。”
“你……”樊思荏没想到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正想骂人,又听他接了一句:
“但我道歉。”
这话,让她瞬间没了脾气,嘟着嘴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从阳台爬过来,是我不对,摸了你的……”话到这里,他的目光暗暗看向樊思荏胸口,见她立刻用手捂着,连忙请了两声,继续道,“也是事实。如果,你一定要我有所表示,我可以对你负责。”
“不要!”樊思荏连忙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撇了撇嘴,小声吐槽说,“我才不要你负责呢。我还不想被闷死。”
她嘴上这么说,眼角的余光却暗暗偷看着简奕的表情,看他抬眸,立刻低头避开。
简奕却因为她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心里很不高兴,冷声道:
“那随便你。”
樊思荏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庞,心里也不爽了,暗忖道:没诚意,多求一下会死啊?
简奕看看时间,懒得和她继续废话,起身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往门口走去。
樊思荏没有说话,低着头迟疑了片刻,连忙跟上去:“等一下,简奕!”
“还有事?”
“那个……”樊思荏站在他面前,并不敢抬头和他对视,只是看着自己的双脚,说,“我们最近有个很棘手的失踪案,因为一直都没什么头绪,所以我想问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
简奕听着她有事求自己,心情莫名好转,嘴上却还是一本正经道:“你们现在的案子,不需要对外保密吗?”
“还是要保密,但是我知道告诉你没关系,因为你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樊思荏说得很笃定,半月一眼的水眸缓缓抬起,用非常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简奕愣了一下,原本紧绷的五官舒展开来,眼底流露着几分愉悦之色:“好,我知道了。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你把案卷到我邮箱,我抽空看一下。”
“明天开始就有行动了,还是现在吧,我都带回来了。”樊思荏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简奕再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只到12点,因为我明天早上10点有个手术要做。”
“嗯嗯,可以。”樊思荏连忙点头,看了眼时间,只到还有1个小时左右。
“那把案卷拿到书房去吧。”说着,他走出她的卧室,直接去了书房。
樊思荏把从警局带回来的文件全部抱到了书房,放在了简奕的办公桌上。
“喏,都在这里了。”樊思荏把从一到十的案卷都按照时间摆放整齐,说,“另外,这三份是五年前的案子,老章说,这十三起案子的犯人,有90%的可能是同一个人。”
简奕没有说话,听樊思荏叙述案件大概的时候,已经把面前的案卷看完了三个。
“你们现在掌握了犯人的哪些情况,说给我听听?”
“我们觉得这个犯人相较五年前的案子,在选择对象上升级了。”樊思荏说了他们的现,“另外,我感觉他是个高智商的精神病患者。”
“所以,你们找心理师针对犯人的这些特征,进行侧写了吗?”
“没有。”樊思荏摇了摇头,说,“行动的指挥官觉得不能让失踪少女继续增加,所以想先‘放蛇’把犯人引出来。”
“犯人是个极度危险的人,放蛇行动的风险太大了。”说着,他突然看着樊思荏,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个‘放蛇’的主要行动人员,不会是你吧?”
“不是我,是小童。”樊思荏连忙澄清。
简奕这才松了口气,说:“不是你就好,你还不够格单独参与这样危险的行动。”
“拜托,我有这么菜吗?”樊思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说呢?”简奕不答反问,眼神是明显的轻视。
“当我没问!”樊思荏撇了撇嘴,表情尴尬,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虐。
简奕看完了全部的案卷,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这个犯人,30到40岁之间,外表出众,谈吐不俗,学识方面涉猎广泛,但是可能只懂皮毛。他的生活应该算是小资,有车,还是不错的那种,至少女孩子看了知道是好车。”
“帅气,有学识,还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所以,这些女孩愿意亲近他,失踪的时候,也可能是主动上了他的车。”樊思荏明白了这是简奕做出的凶手侧写。
“差不多是这样。”简奕点了点头,说,“这个罪犯,平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所以就算他从你们身边走过,你们也不会觉得他就是凶手。”
“那么,那些失踪的女孩,你觉得会在哪儿?”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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