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钟谨深从昨夜的大醉里转醒,头痛欲裂。
面上好像覆着什么,他伸手不耐地扯开,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健硕的胸膛外露,隐约能看见被薄被遮着的腹肌。钟谨深揉了揉眉心,视线渐渐清晰过来。
被他肆意占有了一夜的小女人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床单上一小块花瓣大小的暗红色印记证明她真实存在过。
忽然,他复杂的目光凝固在了刚刚被他扯开的衬衫上,白净的布帛上,清晰地写着四个大字“衣-冠-禽-兽”。
钟谨深并不恼,不怒反笑,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道:“小五,把昨晚别墅大门和我卧室阳台的监控调出来。”
接着,他拿来笔记本电脑,开机,打开邮箱,刚刚登录进去,一封邮件就送至了他的邮箱。
钟谨深点开视频,一点一点往前拖动进度条……“啪”的一声,他按下空格键暂停,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一张精致绝美的容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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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你到底怎么啦,从早上上交了那幅画到现在,一直魂不守舍的。”
说话的人是程菲,简舒最好的朋友。
简舒趴在桌上,摇了摇头,又把小脑袋埋进了臂弯里。程菲见她这副模样,心中的疑惑和担心更甚,不死心地一直连连追问。
突然,简舒猛得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失身了。”
声音里有一些委屈,带着点哽咽的味道。
“昨天晚上,在那栋别墅被……?”程菲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不是分配到和姜雅意一起执行吗,怎么你一个人……”
“不知道她出什么事了不来,我就自己闯进去了,结果,结果……”简舒打断了她的话,说着说着又吸起鼻子来。
“走!”简舒拭去眼角的泪水,忽然拽住程菲的手腕,将她往门口拖去。
“啊?去哪?要做什么?”
简舒认真地看着她道:“当然是去要他负责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花季美少女,当然不能吃了这亏!”
十岁那年她的父母车祸双亡,她被舅母收养,但她越长大,出落得愈亭亭玉立,舅舅暗地里总对她动手动脚,直到她再也无法忍受,在一个雪夜里逃出了那个家,她差一点冻死饿死,但被次皿收留了。“次皿”为盗,也就是她现在所属的这个组织,组织从外界接取委托人的委托,由她们这些成员执行任务,再从中抽取佣金。
她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女子,她最宝贵的第一次都被夺去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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