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骁听见她那一句孩子气的,“大哥,我……我是不是差一点儿就见不到你了?……”
原本还有些想失笑出声,可她可怜兮兮的呜咽声,附和着这哗啦啦的水流声,却似乎奏出了一曲特别勾魂的乐章?
他甚至觉得她梨花带泪的苍白小脸,也有一丝别样的风情,她潜意识里害怕再也见不到他的想法,也让他备觉窝心——
所谓危难之际见真情。
她在自以为面临死亡之时,心里却牵挂着他,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是有他的?
二楼,主卧室。
许子建很快便送上来一支烫伤膏。
苏乔伸手,要接过来之时,有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比她快了一步。
沈翊骁面色冷峻地撕开包装,按着她的身体在床沿边坐下,又挤出一些乳白色的半固体药膏,抓起她被烫伤至红肿的那只手反过来背面朝上——
只不过烫伤了一只手,就要长大人亲自伺候她?!
苏乔有些难为情,“还是我自己来吧!”
沈翊骁却轻轻地拨开了她的手,面不改色,一声不吭地将药膏涂到她红肿的手背上。
药膏的效果很好。
沈翊骁在她红肿的手背上连续擦了几遍药之后,肌肤上很快就有一种丝丝渗凉的感觉,极大缓解了她最初极度不适的严重灼痛感。
“谢谢。”她低声道。
沈翊骁收起药膏,随手搁在床头柜上,修长的身躯却是极具压迫性地俯瞰俯压下来,他轮廓深邃的俊脸也别有深意地俯瞰在她头顶,“你害怕再也见不到我,嗯?”
他的目光太过幽深凛冽,太过咄咄逼人!
仿佛要强行透视进她的心里一样!
苏乔不敢抬头,只不安地垂着一双轻颤的眸子,低低地回答,“我……我刚才只、只是被吓坏了……”
男人修长的臂膀微微抬起,他覆了薄茧的温热指腹别有用心地,捏上了她小巧柔软的耳垂。
又是那样眸色深深地睨着她,“顾左右而言他?苏乔,不要避重就轻。”
命令的语气有一丝生硬,却也隐约透出一些期待,“告诉我,为什么会害怕见不到我?”
微凉的耳垂渐渐升温,被男人的动作揉捏得生出一抹异样的晕红,他指腹间略微粗砺的触感,也让她白皙敏感的肌肤莫名地泛起一阵阵痉挛。
心,更加剧烈地颤抖……
苏乔听见,自己的声音也轻颤了起来,“我没有……”
男人捏着她耳垂的温厚大掌不怀好意地紧捏了一记,低喑的嗓音随即在她耳畔蛊惑般地低低响起,“你有!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差一点儿你就见不到我了……”
耳根,越来越炙热,她的心也因为他近似逼问的话语而惶恐惊慌,“我——”
傍晚霞红的夕阳余辉下,男人修长的身躯在额前覆下一道浓厚的阴影,密密实实地将她整个人都牢牢地笼罩在其中!
苏乔只觉得,自己在一片强大而危险的气息中辗转难安,无所适从。
男人在她耳垂上的暧昧揉搓,让她感觉有一股难以克制的躁热感,从耳根处一直蔓延到她白皙细腻的粉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