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就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苏乔惊得小脸碜白,害怕地抓住长大人遒劲有力的大手——
抓得紧紧地,不敢放松一点点力道。
这是唯一可以救她的最后一线希望,她又怎么敢不抓紧?
双脚也努力地攀附着陡峭的悬崖峭壁,试图借由男人的臂力慢慢地爬上去……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逃出生天,却没有想到,头顶上竟传来一记俨然蓄意调戏的笑谑声,“想不想上来?想就叫老公。”
不禁满面黑线:不是说,人民子弟兵一切都是为了人民吗?
好歹她刚才也算是间接救了他一命,难不成她不叫他“老公”,他还真的不肯拉她上去了?!
对上男人暧昧含笑的眸子,她略带懊恼地咬了咬唇,却沉默不语:“……”
沈翊骁修长健硕的身躯俯卧在悬崖边缘上,就着一手抓住她手腕的动作,又探出另一只手,扣着她的香肩,够到了她的另一只纤细藕臂,形成一个四只手紧紧交握的牢固姿势。
只要稍加用力,就可以把她单薄的小身子稳稳地提上来。
可是,看见她沉默不配合的态度,便存心想要吓唬她一下,故作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唔……”
头顶上的声音传来得如此清晰,苏乔想要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眼帘掀起,却见长大人一脸疼痛难忍地紧皱着眉头,抓着她双手的大掌也在瑟瑟颤抖!
顿时大惊,“长大人,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沈翊骁的声音依旧闷闷的,“嗯,被你昨晚下在酒里的砒霜毒得五脏俱损……”
苏乔一听就急了,“那不是砒霜!只是稍微过量的乙醚混合着少数苯巴比妥的药剂,怀特教授拿小白做过试验的,而人体只需要昏睡上十个小时以上,就会自动痊愈……”
沈翊骁只眸色深深地俯视着她:“……”
昨晚,军医来给他做检查,告知他:酒水里含有成份不明的剧毒时,他曾经有过片刻的犹豫,不敢相信他善良的小妻子,竟然有一天会走到以毒害人的地步!
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对自己用毒!
直到此刻听见她亲口所述,他才知道:原来由始至终,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他又想起了她昨晚临走前,他问她的那一句,“你会让大哥死吗?”
她却含着泪说,“不会……”
忽然有些自责:小丫头虽然失忆了,但性子仍然一如既往的倔强而坦诚,向来言出必行,他不该怀疑她的。
他的失神沉默,却似乎让她误会了?
嗓音又急又快,“长大人,你是不是服用了军医开具的解毒药方?不可以,这种药剂是不需要解毒,否则只会加重中毒程度——”
沈翊骁忽觉眼前一亮!
却作出更加虚弱无力的症状,“嗯,因为我赶着去执行任务,军医只能给我紧急解毒。”
“现在好像是药效作了,感觉胸口又痛又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
苏乔听他说的完全就是中毒已深的迹象,只心急如焚,连忙大声叫唤,“许长官,快来帮忙把长拉走,立刻送医院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