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累了。”我的手附上他棱角分明的脸,语气中有着自己并未觉的心疼。
南宫夜仿佛愣了一下,募地,他便突然将我紧紧抱住,头深深地埋入我的脖颈当中。两个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融为了一体,灵魂,也在不觉间镶嵌在了一起。
“亦安。”他唤我。
“嗯?”我疑惑地回应他。
“亦安。”
他温柔的声音依然轻唤着我。
只是叫着我的名字。
很快,我便微笑起来,反手抱住他。
“我在这里。”
他的身体好暖。
“亦安,会不会怪我,没有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南宫夜自责地说道。
我闭上眼睛,嘴唇始终微微弯起,轻轻摇头。
“你认为,我会在乎那些形势上的东西吗?”虽然举办一场完美的婚礼时大多数女孩子都渴望的存在,但是我和南宫夜实在经历了太多。能够在一起已是觉得不易,又怎会在乎那些表面的华丽。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可是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后,一定会补偿你。”南宫夜对我保证道。
我沉默微笑着,并没有回答他。
“一个星期后,你一定要去法国吗?”缄默许多,我听到南宫夜犹豫地开口。
“嗯。”
答应的同时,我的心里也有着隐隐的不舍。但这离别只是暂时,并不会长久。
“夜,我希望自己的存在,对于你来说不只是摆设而已。”去法国进修,是我自己的选择,更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需要不断地进步,而不是止步不前。
“亦安,对不起。我曾经耽误了你那么多年。”南宫夜抱歉地对我说。
“如果你一定要抱歉,就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好好对待熙儿,他是我放心不下的牵挂。”我对南宫夜说。
他便突然起身一些,接着幽月的光,我看到他脸上带着些生气的成分。不禁疑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只有熙儿是你放心不下的牵挂吗?那么我呢?”这一刻他的样子好像一个赌气的小孩子,有着纯然而清澈的眼神。
我抑制不住地笑了,带着些无奈。
“你怎么吃起熙儿的醋来了。他还是个孩子。”
“亦安,你知道吗?从还是孩子的时候起,你就常常做出让我吃醋的事情。我真的应该认真考虑,是不是该让你去法国了。我的妻子这么有魅力,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想要缠住你了。”南宫夜的眼神带着认真。
“怎么,还想把我软禁起来吗?”我玩笑地说道。
人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当初我是那样地排斥这‘软禁’这个词汇,只要在脑海形成,便觉得心口已经在隐隐作疼了。可是现在,我竟然可以用着玩笑的语气淡然地讲出来,看来我的心里,是真的放下了。
南宫夜看着我,我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心疼。
“亦安,那是当初我唯一能够让你留在我身边的理由。”他的声音带着伤,缓缓戳痛了我。而我,又何尝不是用着恨的理由留在他的身边。
我们总是找着许多的借口,厌恶、憎恨、囚禁、报仇,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不过只是为了和对方更久地呆在一起。哪怕心里已经被彼此伤得千疮百孔,也依然不想放弃。
而我,却是懦弱的。最先的逃开,又让我们的人生错位到几乎不再遇见。也许上帝是公平的,给了我一个补偿的时间。
比起南宫夜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我留在他心里的伤,也许更为残忍。
“夜。”
这一次,是我用温柔的声音轻轻唤他。
南宫夜微笑着看我,伸出手将我散在额前的丝别到耳后。
“谢谢你,一直不肯放开我的手。”
那三个字,我仍然没有办法像他那样坦然地说出来。或许有一天,我一定能够说出。但是现在,只是说出这句话,就已经让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我感到了自己的脸微微烫着。
他的顿了一下,便俯下身来。薄唇暧昧地贴在我的耳朵,轻语低喃,“亦安,你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有多么地煽情吗?”
当我意识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游移到了我睡衣里,手越来越暖。
“不行,你——唔。”我的唇被他堵住,唇齿纠缠,只是短短几秒,我的眼睛便情不自禁地闭上,融化在了他的深吻中。
他温柔的进入,带着小心的呵护。我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被他用双唇轻吻了掉。
灵魂,原来可以在这温暖的湿润中相融到一起。入至骨髓,甚至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夜,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