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让他把话说完,灵机一动,说:“我要找爷爷告状,你供给我佛牌,导致……”
“忘恩负义!”二叔哪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指着我大骂:“你个白眼狼,亏叔对你那么好,竟然为了她威胁我!行,你等着,以后再拿货给你,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二叔是真的生气了,因为我的这些行为,已经把他所有的交易规则全部推翻。对一个商人来说,没什么比豪无规矩的交易更令人厌烦。可为了秦学姐,我也顾不上这些。
就在这时,秦学姐忽然“啊”的一声喊出来,我看过去时,见她头耷拉下来,没了动静。阿赞Nick把手从其额头收回来,缓缓退到一边。
我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这是作法结束了,便跑到秦学姐身旁查看情况。学姐面色惨白,嘴唇都有些发青,值得庆幸的是,在呼喊几遍后,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从她带着迷茫与疲惫的眼神可以看出,声降已经解了。只是学姐精神状态很不好,看我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我不放心的看向二叔,二叔哼了哼,说:“治好了,付钱!”
秦学姐的父母听说已经好了,也赶紧过来查看,也许是见女儿的状态比之前平静许多,他们已经信了大半。十几分钟后,二叔手上多了两千五百块。他把钱全部塞给阿赞Nick,满脸不爽的过来拍我一巴掌,然后说要走。
我哪敢让他就这么离开,没找出是谁下的降头,万一学姐之后又中了怎么办。好话说尽,二叔才答应继续留下来帮忙,但他也和我说的很清楚。这忙不能白帮,无论那个痞子学长是不是幕后真凶,都要付给阿赞两千块做酬劳。至于查出来后需要做什么,那就得看给多少钱了。
两千块,仅仅确定一个人是否为“凶手”,费用不可谓不高。最主要的是,二叔坚决不同意由我来垫付这笔钱。他看着我,很正经的说:“娃仔,不是叔小气,也不是叔亏不起这点钱。如果是用在你身上,别说几千,哪怕几十几百万,叔也绝不皱眉头。但生意归生意,不能因为是你认识的人就破坏规矩,否则的话,这一行就没法干了。”
我能听出二叔话里的真诚,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给他造成了一定困扰,所以不好再多说什么。二叔说,他会带着阿赞在附近逛逛,一天之后如果没消息就回泰国。
能做到这一步,对二叔来说已经极为难得,我无法再要求太多。
待二叔走后几个小时,秦学姐的精神慢慢恢复过来。喝了点稀粥,眼里逐渐有了光彩。她父母对我千恩万谢,连几个老师和同学,都表示十分惊讶。至于那名叫保安的精神科医生,早就没人理会了。
等秦学姐休息的差不多,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得知自己中了降头,秦学姐也感觉莫名其妙。她自认没得罪过谁,就算偶尔和同学有口角上的小摩擦,也不至于被下降头。
想来想去,我们俩都认为,痞子学长的嫌疑最大。听说二叔愿意帮忙,但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秦学姐犹豫了下,然后给几个好姐们打电话。
那几位学姐家里都不算缺钱,知道有办法解救火坑里的好朋友,一个个都没有推辞。在几人的拼凑下,我拿着两千块交给了二叔。
秦学姐本想和我们一起去,但我觉得她刚解降头,最好多休息休息。而且她的父母,也不同意其这么快出院。虽说病是靠“气功”治好的,但普通人还是更愿意相信医院的巩固技术。
出了医院,我没带二叔去学校,而是直奔痞子学长住的别墅。车上,胡小艺给我打来电话,哇哇的大哭。
他所说的话,让我感觉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在我离开饭堂去找秦学姐后,他和梁习纠缠了很久,双方为了我产生争执。争执的原因,是梁习觉得我对胡小艺很坏,讲话没礼貌。胡小艺则觉得,以前就这样相处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大家互相之间开开玩笑很正常,难道一定得像个陌生人才行?
但梁习不这样认为,两人争吵一阵后,梁习忽然指着胡小艺大声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这问题直接把胡小艺问傻了,啥意思啊?
梁习愤怒的说:“我就知道你喜欢他,你不能喜欢他,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