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她。”
这时候,一名警察开门走进来,在两人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等他走后,那名警察啪的一声拍响桌子,说:“别在这装模作样!你的女同学已经醒了,但她什么也不记得。我们在她的血液里,发现了大量的东莨菪碱,份量足以让一个人彻底昏迷。你说她把你带去了那里,我倒想知道,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怎么给你指路?”
我不太明白警察说的那个东啥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柳学姐和我见面时,很清醒。她是来到楼上后,才被吓昏过去的!
警察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说辞,他们认为已经找出了漏洞,剩下的,只是等我认罪。可我根本就没杀人,更不知道柳学姐体内的东莨菪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于是,我大喊要和学姐当面对质!
警察说,学姐正在接受治疗,等她清醒后,会安排对质的。而在此之前,最好快点交代罪行,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他们还说,在死尸的身体上,发现了我的掌印和指纹。我解释说,那是打开门的时候,死尸迎面倒过来,所以无意中碰到留下的。
他们又是一阵冷笑,说犯罪现场的勘察表明,卧室里的窗户从里面锁死了,而我说当时房门是关闭的,然后才被打开。那么,谁开的门?死人吗?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谁会相信死人能开门?可我信!
因为就在几天前的澳大利亚,我亲眼看着老富豪的尸体狂奔进葡萄林,差点把一辆高性能越野车都甩丢了,它甚至还杀死了一名无辜的女孩。对普通人来说,这样的事情难以置信,只可能存在于电影中,但对我来说,世上没什么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只不过当时情况太古怪,我被吓到了,忘记是否从死尸身上感受到阴气。
但无论有没有,现在我都没法解释,因为警察不会信的。除非,我能让一具尸体当着他们的面“复生”!可这太难了,别说我,就算泰国的阿赞,也没多少人能做到。总不能去把巴鲁难请来吧?
这倒是个法子,我向警察表示,有办法证明自己所说的非胡言乱语,但是,我需要打个电话。这是很合理的要求,从程序上来说,我目前只能算嫌疑人,有权力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自由。警察没有为难我,他们把手机递过来,随后,我拨通了二叔的电话。
找巴鲁难来大陆“表演”,不是不行,钱没什么问题,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班拉达。他可以算坑了我,也可以算我咎由自取,在没有想通前,我不想和他产生太多的联系。
然而让我沮丧的是,二叔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接电话。我连打几遍,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
那两名警察看我的眼神,就像准备宣判死刑的法官,他们冲我发出冷笑,然后离开了审讯室。
我在那空荡荡的屋子里,坐了七八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里,没人管,也没人问。或许,他们是在等,等我这个罪犯心理崩溃,主动认罪坦白。
我很愤怒自己的遭遇,无凭无据,仅仅靠着那个男人的话就把我抓起来?在大喊大叫一段时间后,一名警察端着饭走进来,说:“我们不会虐待犯罪嫌疑人,但实话告诉你,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你就是凶手。因为你所说的话,都无法让人相信这就是真相。像你这样胡言乱语,企图蒙混过关的犯罪分子,我见太多了,没用,真的。现在想要让你认罪,只缺两样东西。第一是你的杀人动机,第二是你的杀人手段。你放心,时间不会太长,我们有专业的法医,以及几十年刑侦经验的老警察,很快就会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到那时,不管你承不承认,法庭上,都会被正确宣判!”
警察的话,让我发愣。我不太懂法律,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确定一个人有罪。即便知道真相是什么,可正如他所说,一切证据,都是对我不利的。我无法自圆其说,或者说,我的话不具备可信度。就算上了法庭,法官也不会相信我。他没有撒谎,我正在朝着“罪犯”的身份,缓慢转变着。
我特别想找到二叔,请他来帮忙解决这件事。以二叔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