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见过二小姐。”安婉心一脸讨好的上前,福了福身子,云珩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安婉心只觉得云珩是因为落水一事,是由云漪兰挑拨,云珩心中有气才如此,连忙一把拉过云漪兰,道:“珩儿,前些日子,你在裴国公府落水,姨娘今日和兰儿特意过来瞧瞧你,可大好了?”
云珩斜睨了安婉心一眼,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看来苏姨娘掌府一职担的不怎么样,安姨娘这规矩都忘没了。”嫡子还没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姨娘抢话?
这话说的咄咄逼人,让安婉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难堪。云漪兰见云珩如此落安婉心颜面,气不过欲要说话,却被安婉心死死按住,不让她轻举妄动。自己则挤出一抹笑意道:“贱妾逾矩了。”
“姨娘知道就好。”云珩这次连看都懒得看她了,气的云漪兰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旁的云旻祎微怔,他的记忆里姐姐温柔到甚至有些怯懦,何时敢如此气势凌人。不过他也不傻,落水一事跟云漪兰有脱不开的关系他也是知道的,云旻祎只觉得是落水一事,姐姐气急才如此。思及此心中不免对安姨娘母女多了几分愤懑。
“姐姐,前些日子姐姐病重,祎儿来探望过一二,可姐姐都未醒,今日下了课听落花说姐姐醒了,便赶忙过来瞧瞧姐姐。”云旻祎上前一步,揖揖手道。继而一挥手,身旁的贴身丫鬟落花便拿出一些补品,云旻祎将补品递给云珩道:“姐姐身子虚,祎儿也就带了些补品来来,还望姐姐莫要介意礼物太轻。”锦瑟连忙上前接过,好好的存放了起来。
云珩见云旻祎脸上才有了笑意,她眉眼弯弯道:“祎儿来看姐姐便是最大的礼物了,这些日子在清时斋学得如何了?”
清时斋取自主人清时的名字,清时先生是秦国有名的儒士,太傅见了他都要屈尊之人,可他不做官,亦不贪财,只是在京城一隅建了个清时斋,高门学子需缴纳高额的束脩,寒门学子只要通过他的考核,便可以享受一切免费的待遇。清时斋夫子众多,却也不乏名儒大家,但都以能听上清时先生一课为荣。不过世事不如人意,清时斋学子上千,竟没几个能听的上清时先生亲自授课。全秦国也就五皇子秦璟晟、九皇子秦璟煜、兵部尚书嫡长子何朗意,还有便是将军府嫡子云旻祎,皆为清时先生点名的弟子。
自然的,他们能成为清时先生点名要的弟子,都是有过人的才气。便是当今皇上秦灏宸都要给清时先生几分面子,那还有谁家敢去诱贿清时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