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混入匪窝,再谋划歼灭常山匪患,又献上兵符以表忠心,最后被皇上封为郡主。云珩的光荣事迹,已经传遍了京城甚至整个秦国,人人都称赞云珩果然如她的父亲一般,有勇有谋,不输大将风范。
而她自打受封郡主以后,日子过得自然也是滋润的很,没有不长眼的给她添乱,更没有哪个闲的没事算计她的,所以她这几日打算回清时斋了。
而白砚却这些日子,却总是闷闷不乐。云珩也知道他心里的疙瘩,也没有太逼迫他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带他去白赫那边,让老先生知道他的儿子安好,如今住在云珩。
老先生感动的差点给云珩跪下,并表示日后若云珩有吩咐,便是要拿去他那条老命,他都不会眨下眼睛。
这日,她窝在院子里看医术,天气转暖,不似初春那般泛着寒意,让她也更喜欢出来走动走动。池鱼从外苑走进内苑,面上带了几分不悦,她福了福身道:“小姐,秋姨娘又来了。”
云珩将医术一合,冷笑一声:“让她进来吧。”
池鱼点点头,便出去传话了。这几日,池鱼心中有愧,只求云珩一罚,云珩只好由她意,罚她去外苑看守。至于秋薇,她这几日天天跑到云珩这里来,刚开始云珩还会让她进来。后来,云珩直接将她挡出去。她们打得什么算盘,云珩怎会不清楚?
思绪漂浮间,秋薇已经跟在池鱼后面进来了。云珩笑吟吟地看着秋薇,态度热络地仿佛亲生母女一般,温和道:“秋姨娘来了,快坐快坐,锦鲤看茶。”
秋薇被云珩如此热络地态度吓得愣了片刻,前几日还冷冰冰的云珩今日竟热络地有几分异样,让秋薇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不过她还是很快的整理好情绪,福了福身谦卑道:“贱妾见过郡主。”
“姨娘快起身,来这边坐。”云珩笑吟吟地拉过秋薇的手,秋薇受宠若惊地看了云珩一眼,便坐在云珩身边了。
“姨娘来找珩儿可是有事?”云珩接过锦鲤递来的茶杯,眉眼弯弯道。
秋薇亦是笑了笑道:“无事就不能来看看珩儿了?”
云珩面上挂着笑意,心里却冷笑几声,果然!玩的不过是云漪阳玩剩下的手段。她状若难过道:“姨娘这说的什么话?姨娘这几日天天来珩儿院子,珩儿就多问了一句,姨娘怎的这般辱骂珩儿?”
秋薇闻言,瞪大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回头,只见云明皓站在她的身后,面露怒容。秋薇一愣,猛地起身,跪了下去:“将军。”
“你怎么在这儿?”云明皓微微眯了眯眼,声音里都蕴了几分寒意。
“贱妾…贱妾…贱妾来瞧瞧郡主。”秋薇颤着声音,额前冒出细细密密地汗珠。
“来瞧郡主?”云明皓冷笑一声,走到秋薇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道:“你一个妾室跟郡主平起平坐?整日又是没事便来叨扰郡主,便就这两样足以治你得罪!还敢出言不逊,侮辱郡主!来人,将秋姨娘带回院子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将军!将军!您听妾身解释啊!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样!若是真的妾身侮辱郡主,郡主怎的一句话也不说呢?”秋薇直接将矛头对准了云珩,而这一句话也将云明皓说的有些起了疑心。
云珩却没有给秋薇再说下去的机会,有些委屈道:“姨娘说这话何意?难道要珩儿跟父亲说姨娘怎么怎么不好吗?一家人本就该团团圆圆的,珩儿若是如此说了,那岂不成了大逆不道?居然劝离不劝合!”
秋薇微微一愣,随即快速反击道:“郡主这才多大,给父亲告个状也是常有的事,怎的到了郡主嘴里好似在这将军里,郡主话都不敢说了。”
“敢与愿是两种概念,珩儿身为嫡女自然要为云府考虑一二,这样才算是识大体呀,姨娘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云珩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
秋薇闻言,垂下了眸子,再无言语。现在的她似乎从今日这一件简单的小摩擦中,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她永远也斗不过云珩,云珩却可以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若自己真的一心一意为云珩做事,或许可以熬出头,但若是阻拦她的路,那边是死路一条。
她现在什么也没做,只是几句话,便让云明皓对自己失去宠爱,可若她做什么,她这条命岂不就没了?
思及此,她只觉得微微打寒颤,眼前这个金钗少女,可不是看起来那般简单,上次她便见识到了,只是没想到会如此有勇有谋,常山那是什么地方,她倒是敢去,这种人,惹不得。
如果不能做朋友,那也千万不要做敌人。
秋薇一眼不,任由旁边的嬷嬷带着她离开。云明皓注视着秋薇的背影,继而转身对云珩道:“今日为父前来是有事要同你说。”
“父亲请说。”云珩连忙搬过来一个凳子,又递给云明皓一杯茶,笑吟吟道。
云明皓接过云珩递来的茶,坐了下来,细呷一口茶水才道:“为父希望你不要太过于出彩。”
“父亲的意思是?”云珩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云明皓的意思。她自己也确实没有想过出彩,可正常来说,自家父母不应该是希望孩子被人关注才好吗?为何云明皓却希望她不出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