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为了东盛考虑,以后东盛跟汤氏的合作也更方便。”
陆东庭翘着腿打断她说:“两家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合作先例。从时间轴上来看,东盛的展比汤氏多了二三十多年,展程度与时间成正比。你怎么还说得好像东盛占了汤氏便宜一样?”
陆瑞姗皱了皱眉,刚要说话,汤显便说:“虽然是婚姻,但是考虑到利益也无可厚非,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实不相瞒,这些年汤氏展渐缓,我确实是想借助一些东盛的力量,推动一下汤氏,到时候东盛在汤氏也占有一席之地,双方获利。”
陆东庭态度始终不咸不淡,大有点没怎么当回事一样,将文件夹掀来合上,“行啊,别到时候吃了果子还想砍树。”
————————
出去的时候,陆东庭看了看手表,距离下班还有一两个小时。
这时候回去太早了,未免显得太过心急。
早上勾着他腰腹的那条腿,他昨晚一直没离过手。
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将手指张开展了展,仿佛在回味触手滑腻的感觉。
下了班,本想批了手头上这本刚交上来的香港那边新项目的超预算请示,上看下看,密密麻麻的数字,却没有一个入得了眼。
待了一会儿,没坐得住,拎着外套和车钥匙就离开,上车后一脚踩下油门,遇到红灯的时候极其不耐烦。
今天天气不好,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客厅里亮如白昼,张婶在厨房做饭,做的是他挺爱吃的牛肉。
他勾了勾唇角,想着,挺上道的。
叶棠茵抱着陆希承坐在沙前的地毯上。
还在穿纸尿裤的小孩儿撅着屁股去捡一个滚落下去的积木。
环视了一圈,没见到苏窈的人影,陆东庭心情不错的将陆希承抱起来,问:“你妈呢?”
陆希承不理他,挂在陆东庭手臂上朝他的玩具伸手:“放开,玩那个……”
陆东庭伸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刚将他放在地上就听叶棠茵问他:“窈窈没跟你说吗?”
陆东庭心里涌上来不太好的预感,下意识皱了皱眉,沉声问:“说什么?”
“她今天要去香港出差啊。跟景案,香港那边的新酒店刚投入运营,有些合作需要谈,景案带上她一起去了,我以为她告诉你了,早早的就收拾了东西,吃过午饭就走了。”
陆东庭的脸,黑了个底朝天。
他鲜少有这样归心似箭的时候,为了全是她眉眼似水,似嗔似笑的那一句:晚上早点回来。
叶棠茵看着陆东庭转身上楼的背影,真是,压抑得让人不敢多言。
叶棠茵朝端菜出来的张婶做嘴型,“神经病又怎么了?”
张婶摊手。
最近,陆东庭莫名其妙脾气的时候,她就爱叫他神经病。
两口子你死我活拌嘴的时候,她也是骂陆东庭神经病,毕竟……媳妇不太好骂。
叶棠茵有时候想,也真是难为他了,以前苏窈躺着的时候,没个人形,现在人醒了,又时常被冷落。
作为女人,她是偏向苏窈的,作为母亲,她也……只能精神上为儿子加油打气。
晚上,陆东庭洗完澡出来,看见被子下面拱起一小坨。
他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露出一道小小的身影,拱着屁股埋着脸趴着。
一看被陆东庭现了,陆希承顿时倒在床上‘咯咯咯’的笑得欢快。
陆东庭听着他宛如撒欢小奶狗一般的笑声,头疼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盯着他。
陆希承见他没啥反应,自己费劲儿的拉起厚重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在里面拱啊拱,欢快极了。
陆东庭把他拎出来,“多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以后在你房门口安个铁栅栏你才会安分?”
陆希承咬着手指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指,将口水在他的身上揩了揩,“爸爸,一起睡嘛。”
陆东庭是看在他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才没下手揍他的,关键是被叶棠茵看见,把人一把抱走了。
睡前,姚现打电话来问:“陆总,负责香港那边项目的经历打电话探口风,这钱,是批还是不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