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因为看到了一些暗加揣测的新闻,才想来向当事人求证,开门见山不太好,正准备循序渐进问她的时候,她自己就说了。
景案也颇感猝不及防。
过了许久,苏窈收到了回复:新生活的确需要向前看,等你决定好了,我们再商量一下工作交接就好。
是了,新生活。
有时候结束一段感情就是新生活,换个地方生活也是新生活,听起来就像重生一样美好,只是跟过去划清界限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
深夜,祁靖朗从苏西溪身体退出来,倒在一旁喘息。
苏西溪有气无力调笑,“看来是年轻时候縱慾過度,这才三十几岁……”她片头睨了他一眼,“最近尤其心有余力不足。”
质疑男人的xng能力,无疑是在踩踏他的自尊。
祁靖朗一把掐住她的腰,阳气嘴角幽幽笑道:“爷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还不忘满足你,等休息够了看看怎么收拾你。”
苏西溪不以为然,“逞什么强?嘴炮谁都会打。”
她口渴,推开祁靖朗,手捂着胸口的杯子撑起来,端过床头的水喝了一口润喉。
祁靖朗赤条条的躺着,两手枕在脑后,心情甚是不错。
“你听说了陆东庭和苏窈的事了么?”
苏西溪眼皮一挑,顿了顿,将水杯放下,“你是说,离婚?”
“嗯。”
苏西溪偎进他怀里,假意娇笑,“人家离没离婚关你什么事?怎么,你有惦记上了苏窈啊?”
“离过婚的有什么好惦记的,”祁靖朗冷哼,心里却想苏窈那人刺儿太硬,不好拿下,而且在这种关键时候,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妙。
说完,看了一眼哼着小曲儿的苏西溪,顿时展眉,“怎么,你吃醋啊?”
苏西溪瞄他一眼,“我犯得着吃你的醋?”
祁靖朗咬牙,将她狠狠一揉,“我怎么看着你这幅漠不关心的样子就来劲儿呢,啊?你是不是给老子下药了?”
苏西溪见他又兴奋了,一脚将他踢开,“还没闹够,小心早|泄。”
祁靖朗如狼似虎就要扑上来,苏西溪瞪了他一眼,“我累了,不想做,睡吧。”
说完将被子一角往他身上一扔,闭上眼睛。
祁靖朗凑上来,在她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苏西溪厌恶的别开脸。
“我告诉你,你的大仇就要得报了。”
苏西溪去推他的手默默收回来,故作不知,“什么意思?”
“陆东庭啊,”祁靖朗一笑,势在必得,“这个时候跟苏窈离婚,肯定是料到了什么。”
他背过身去,指了指自己的腰,冲苏西溪说:“我肩膀不舒服,给我揉揉。”
苏西溪捋了捋头撑起来,一手给他揉着肩,一手拿过旁边的手机打开,“说实话,比手段的话,陆东庭比你精明,他既然料得到,就会做好防备。”
“他是人,不是神。一个人再能干,若是四面八方腹背受敌,他能避开所有暗箭?”
“哦?你还有谁帮你啊?”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苏西溪循循善诱,“你还装神秘,别和当年一样,整天叨着什么计划,结果贩毒被人抓了把柄,孙子似的躲得远远的。”
“当年贩毒那事儿,是因为陆翰白加入进来,牵扯到了东盛,陆东庭才不得不干涉,他时候想对我赶尽杀绝吗,还不是因为苏……”他说到这儿打住了,“要不是因为老爷子拦着,他估摸着是想让我进局子。不过,我当年吃的亏,到头来都要让他再吃一遍。”
“你当初和陆翰白走私毒品未成,损失了多少钱?那要是真进了局子,还不是人财两空?”
祁靖朗舒舒服服的躺着,让她手上再使点劲,“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怪只怪陆东庭做得太绝,不是他完蛋就是我完蛋。他小姑也是顶大一蠢货,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在外欠债太多,偷偷掏东盛的钱,就算她将来做到陆东庭的位置上,也不会长久。”
“他小姑?陆瑞姗跟你们一根绳上的?你们到底想干嘛?”
祁靖朗闭着眼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苏西溪‘切’了一声,一把将他推开,拿起自己的手机翻了个身去找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