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茵没答应她,反倒是动也不动地调侃他,“比我还慢,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过来了?”
叶棠茵不以为意的说:“因为你老妈我聪明呗,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有鬼,想背着我说话也不先找个彻底清净的地方。”
叶棠茵笑笑的说,声音却瓮瓮的。
她依旧坐在椅子上背对了陆东庭,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领养文书,“赶紧拿走吧,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别拖。”
陆东庭问她:“你不走?”
“我再坐会儿。”
“这儿空荡荡的,不怕么?”
“怕什么?你爸那个死鬼?”
陆东庭笑了笑,估计她正愁难受没处撒气,遇见‘死鬼’岂不正得她意。
“你来这儿多久了?”
“反正比你久。”叶棠茵哼了哼。
陆东庭继续跟她没营养的对话:“来这么久了都见不到,那就不要等了。”
“快走,臭小子!讨厌死了,也不知道随了谁?”
陆东庭拿走文书,对她说:“我让司机过来等着你,晚上回家里来吃饭。”
叶棠茵听到身后没了声息,才松开咬住唇的牙齿,手里紧紧攥一枚戒指,当初她把结婚戒指扔在陆继焕脸上,单方面宣布他们的婚姻玩儿完,那人掐着她的手要给她戴上,被她一气之下扔江里了。
他不是什么软脾气,当场就说:“随你的便。”
这枚是后来他重新订做的,还没给她戴上过。
她在美国听闻他死讯的时候还被告知他死得惨,连环车祸,面目全非。
他的对手都在暗中得意,死得好死得好,这是报应。
他的父亲在悲痛在惋惜,只有她躲在暗处,像现在这般,悔到无处叹息。
陆东庭说不来什么母子煽情话,放心不下,遣了几个保镖暗中盯着,司机过来了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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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翰白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时候,四片哗然。
公关打正义牌、同情牌,将陆翰白小心翼翼企图身世曝光无法在东盛立足所以才走歪门邪道赚取利益的龌蹉心思诠释得十分精彩。
同时对外宣称陆翰白当年绑架苏窈,陆东庭念及兄弟之情,才让他在香港养伤,没想到他恩将仇报伙同外家想算计陆东庭和东盛。
这个‘外家’是指谁,大家都心照不宣。
只知道祁家过得比陆家艰难万分,当晚便传出了消息,祁老爷子不堪病痛,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