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眸,开了门带着孩子进屋。
李婶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接了过去,越想越觉得奇怪,“李婶,最近别墅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人吗?”
李婶摇了摇头,“没有啊,周围的安保都挺好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李婶做冥想状,回忆这段时间来生的事情,却是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片刻,她突然直起眸来,“有一件,不知道算不算?”
“嗯?”心黎放下水杯,从一旁拿过毯子盖在已经在她怀里睡着的含希身上,一旁的承希玩着Pad,偶尔还会回过头看看她。
李婶舔了舔唇,说道,“前几天有个姑娘来过,说是您的姐姐,还询问了不少关于祁叔的情况。”
“您告诉她了?”
李婶摇头,“我没见过她,您也没跟我说过,所以我也不敢跟她说太多。”李婶说道,“哦,对了,她最后还想上去看看,被我和陈姐拦了下来。”
心黎抿了抿唇角,眉梢动了动,她几乎可以确定今天在墙外面鬼鬼祟祟的人就是阮欣然。
她揉了揉眉心,微眯的眸光讳莫如深,从祁叔受伤开始,阮欣然的行为就不太正常,先是到医院里去,后来又跑到家里来,这次居然在围墙外面鬼鬼祟祟的。
片刻,她抬起了眸,“李婶,您做的很好,以后再有人过来想要见祁叔,一律都不准见。”
她几乎可以确定,祁叔的事情一定和阮欣然有关系。
李婶点点头,“慕小姐,您今天不回去了吗?”
心黎闻言愣了一下,“不回去了,含希睡着了,我抱着她上去,一会儿麻烦你给承希准备点吃的。”
她站起身来,抱着含希向楼上走去。她没想过离开南湖湾,但今天确实是被薄庭深刺激到了,以前,他怎么侮辱她都没关系,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今天,他居然当着她哥哥嫂子的面说出去那样的话,她一时没克制住离开了南湖湾。
她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跟他结婚后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理落差。
她看着怀中的含希,始终不相信他对自己是真的厌倦了。
晚饭的时间,她看到关于月牙湾工程塌方的事情,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根据薄氏内部的回应,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一定会给受害工人及其家属一个交代。
心黎拧了拧眉,隐隐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
深夜,南湖湾,小七站在薄庭深的面前,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二哥,慕少走了,但太太并没有带着小少爷和小小姐离开。”
薄庭深的眉心狠狠蹙了一下,黑暗中抬起头看着他,像一只蛰伏的雄鹰,“她们现在在哪?”
“慕宅。”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半晌,小七听到薄庭深轻轻叹了一口气,黑暗中传来他有些又气又笑的声音,“派人跟着她,别让她和薄成清有太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