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深顿了一下,无波无澜的眸光凝滞了起来,大掌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摩挲。
她一直想再生一个,尽管和他商量了好几次,但一直被他压着。
三年前亲眼目睹了她生含希时的情景,他是真的怕了,那种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惊慌,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她孱弱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薄庭深眉心狠狠动了一下,脑海深处依旧是她要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从她身上翻了下来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我不觉得遗憾,以后这件事别再提了,今天你累了,睡觉吧。”
心黎的眸动了动,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事情做了一半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如铁一般的硬度,但耳边传来的却是他渐渐平稳的呼吸。
心黎吸了一口气,眼泪突然间落了一下。
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薄庭深猛然睁开了一眼,大掌匆忙的帮她擦去眼泪,“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心黎抬起眸去看他,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生不生?”
“心黎,我没什么可遗憾的。”他摸着她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家里好歹还有两个孩子,就算是要生,也得跟他们商量一下吧。”
他知道此时拿出两个还是最好的挡箭牌,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的丝,将她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
“我生我的孩子为什么要跟他们商量。”心黎瞪了他一眼,也知道这是他的推脱之词,她的手顺着他健硕的肌理向下动,在被子下面猛然握住他,“你少拿他们当借口,给不给?”
薄庭深身体一僵,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但足以让她不能动,“别闹。”
心黎眨了两下眼睛,潋滟的眸光有些凉,“薄庭深,这种事情做到一半停下来,你究竟是不想要孩子还是厌倦我了?”
“瞎说什么。”薄庭深眸光一眯,再度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心黎咬了咬牙,死死的并着两条腿,还踢了他两脚,“你下去,不给我孩子,以后就别再上我的床。”
薄庭深蹙了蹙眉,低低的笑了两声,换了姿势压住她不让她动,“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心黎的反抗在他这里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男女之间的力量对比本就悬殊,夫妻那么长时间,他又熟悉她的敏感之处在哪,轻而易举的便再度攻占了她的阵地。
心黎咬牙,瞪着他突然直起头在他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薄庭深眉心一动,身下的动作停了一下,紧接着便更加激烈,“都快要奔三的年纪了,以后都是我们的二人世界,要个累赘干什么。”
心黎咬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承希和含希小时候你都不在身边……这对我来说也是个遗憾,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和自己的丈夫一起看着孩子成长,从怀孕到出生,再到慢慢长大……”
薄庭深的动作顿了一下,“真这么想?”
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的丝,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也遗憾,可实在舍不得她再受十月怀胎的辛苦。
心黎垂了一下眼皮,“我生定了,除非你不碰我,否则我总有办法怀上。”
薄庭深叹了口气,既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明天我就去做结扎。”
心黎蹙了蹙眉,“你敢!”
“心黎……”他轻轻叫了她一声,低头在她清澈的眸上吻了一下,“真的想要?”
心黎点点头,“想。”
薄庭深抿了抿唇,没再回答她什么。只是加快了速度。
……
天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薄庭深看了看窗户外面,视线再度落到身边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还真是被宠坏了。
他又想起昨晚,最后关头她使劲的磨着他不让他出去的场景,直到他无法控制的将种子撒在她的体内,她才餍足的放开他沉沉的睡过去。
他的手轻轻的从她的肌肤上划过,勾勒着她的线条,她睡得极为安稳,就连唇角都扬着舒心的弧度,枕在他的臂弯里,感觉到他动了动,似有不满的动了动唇角,又往他的怀里挪了挪。
薄庭深淡笑了一声,长臂一勾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又睡了过去。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他和心黎在伦敦待了十多天的时间,带着心黎走遍了他曾经待过的每一片土地。
但其中有很多都有阮欣然的影子,他刻意将这部分回避了过去,却讲了不少他当初对未来的憧憬。
心黎靠在他的肩头,唇角微扬,听他说起那些往事的时候,她其实很少插话,毕竟她在他身边缺失了那么多年。
在她渐渐对伦敦失去兴趣之前,薄庭深带着她从伦敦飞往了别的地方。
他们各地游玩了二十多天薄庭深才带着她飞往加州。
不管怎么说,这么始终是一个让她有着复杂情绪的地方。
她带着薄庭深走在接头,手臂揽着薄庭深的臂弯里,脚下踩着一双鞋跟并不算太高的靴子。
两人没有刻意去景点,仿佛就是一对长久生活在这里的夫妻,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