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等,谁让咱们是合作伙伴呢。”刘子光很体谅的说。
……
直升机飞往也门亚丁港,降落在洪山号补给舰的甲板上,幸存者们被赶上来的卫生兵们用担架抬走了,赵辉被一个海军上尉带走,过了半小时才回来,身上已经换了套全白色的海军制服,还给刘子光带了一套同样款式同样大小的军装,配套的军衔是少校。
“你就穿这一套吧,在军舰上不穿军装感觉不是自己人。”赵辉很热情的说。
刘子光接过军装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果然合身,看来赵辉这家伙神通广大的很,在哪里都吃得开。
换了衣服之后,两位新鲜出炉的海军校官挺着笔直的腰杆前往食堂用饭,洪山湖号补给舰是一艘排水量两万三千吨的巨舰,由于海军任务的特殊性,舰上食堂24小时营业,随时都有饭吃,两人各点了一份饭菜,坐在食堂整洁的餐桌前,一边吃着饭,一边低声谈论着什么,还时不时的用手指在桌面上比划着,窗口里的炊事员看见这副情景,还以为两位军官在商讨护航事宜呢。
其实,两个披着海军白制服的家伙是在密谋如何赚钱、如何报仇的事情。
……
湾流公务机的四名机组人员将会从当地机场乘坐班机飞往卡拉奇,然后转机飞乌鲁木齐,从乌市再飞都机场,而刘子光赵辉他们三人,则跟随护航任务完成的武汉号驱逐舰返回国内。
分手的时候,机组人员眼泪汪汪,毕竟一起经历过生死,感情总是有一些的,赵辉很豪爽的承诺大家,回到都之后他做东,在最上档次的海鲜酒楼吃上一顿全鱼翅宴,然后大家从才洒泪而别。
补给舰的舰长派了一架直升机把他们送到驱逐舰上,驱逐舰的政委立刻给他们安排了单独舱室,并且命令任何人员不得与其接触,搞得神秘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特种军人。
走海路回国的旅程非常漫长,但却无可奈何,因为他们杀了阿卜杜拉,戳了马蜂窝,现在阿卜杜拉背后的人很想报仇,红海上的一幕就是明证,为了杀他们,对方甚至出动了战斗机,这次是螺旋桨战斗机,天知道下回会不会是喷气式战斗机或者导弹什么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最稳妥的方式就是跟着军舰回去,那些嚣张的军火商的胆子即使再大上十倍,也不敢动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的军舰,即便他们敢,军舰上的防空反潜反舰武器也不是吃素的。
在风急浪高的印度洋上航行的时候,百无聊赖的三个人呆在剧烈摇晃的舱室里吹牛,刘子光这才知道那三位杀手中最后一个幸存者的姓名,他叫耿直,绰号老虎,以前在西北服役,能说一口流利的维吾尔语,曾经有着化装混入恐怖组织内部,配合武警部队歼灭了上百名集训武装分子的骄人战绩。
“退役的时候,他满身伤,本来能转三级士官的,可是名额有限,就让给能力更强的同志了,再后来,他们几个人没工作吃不上饭,就跟我混了。”赵辉侃侃而谈,像是讲故事,更像是回忆往事。
“那么,更有能力的同志有什么更加厉害的战绩么?”刘子光问。
“哦,晋级的那个士官,新疆大盘鸡和拉条子做的很不赖。”耿直面无表情的说,似乎在谈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他的两个兄弟死在红海之后,他就没有笑过。
“部队就是这样,有时候想留下的留不下,不想留下的却走不了,他们三个不算公司的人,只是为我帮忙而已,这些年帮我料理了不少棘手的事情,我们不仅是雇佣合作关系,而更像是朋友,所以,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赵辉似乎在做总结。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或者再来一次开罗的那样的?”
“如果我知道是谁做的话,当然要重演开罗那一幕,但是我不知道。”赵辉有些无奈地说,“你知道,国际上做军火生意的人很多,五个常任理事国就是最大的军火贩子,然后下面有着无数的掮客、贩子、中间人、二手商,其中不乏ca,fs为后台的强人,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军火商前脚被国际刑警逮捕,后脚就有一个帽檐上有花的人来把他提走释放,而我们,只是众多小杂鱼中的一条,所以,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但我可以保证,兄弟的血不会白流,这笔帐我一定让他们加倍偿还。”
赵辉说这话的时候很真诚,也很无奈。
舱门的门被重重的敲响,一个海军士兵出现在门口,敬礼报告说:“长,指挥室有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