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翡翠原石已经放在刘子光办公室一年了,自从上回玄子帮忙找来的银楼饰师傅看过说只值五十块钱一斤后就再没动过,他也知道这些翡翠原石肯定不止这个价,但现在缅甸那边的老坑品种也绝迹了,即使剖出翡翠来也不过万儿八千的,没啥大意思,后来工作忙起来就再没关注过这堆石头。..
郎誉林抱着这堆原石大感慨:“刘总啊刘总,你真是守着金饭碗要钱的糊涂蛋啊。”
刘子光无奈道:“有那么严重么?老郎,你竟然这样评价我。”
经过在西萨达摩亚同甘共苦的一个月生活,两人已经成了好朋友,郎誉林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了,他指着石头说:“这些原石都是赌石,就是没有开窗也没有剖开的,行话叫全赌,价格比开窗的低,但是赌性也高,你看啊,这块石头皮壳较薄,颗粒细腻,出绿的可能性较大,还有这块,是橙黄皮,种老质地细,会出绿色,或者飘绿三彩,这些赌石都是内行精心挑过的啊。”
“这么说,里头肯定有宝了?”
“那倒未必,神仙难断寸玉,这可不是光有眼力就能解决问题的,更大的成分是运气,不过我有预感,咱们的运气也该否极泰来了。”
“既然这么说,那你就剖开看看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能挥余热更好。”刘子光打断郎誉林说道。
“行,我这就回去拿工具。”
“别介,带回去慢慢剖吧。”
“那不行,真剖出宝贝来,说不清楚的。”郎誉林坚持回家拿了工具回来,把刘子光的办公室当成了操作间,刘子光有事要出去不能陪着他,郎誉林还特地要求派一位文员在旁边守着,毕竟一人为私二人为公。
刘子光去了至诚集团,在富豪广场十八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他开门见山的向李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转让名下所有股份,全部变现。”
“不可能。”李纨冷冰冰的回答道。
“为什么?公司上市了,大家都赚得满盘满钵的,有何不可?”
“因为你是董事会成员,公司高级管理人员,根据有关法律规定,所持股份在上市交易日起一年内不得转让。”
“那我辞职可以么?”
“不可以,离开公司后半年内也不能转让名下股份。”
“可是我需要大量资金啊,我的海外项目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李纨摇摇头道:“这种问题你就不会先咨询一下你的卫助理么,我想你大概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替股东焦柱掌握着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换句话说,你的言权很有分量,甚至可以掌握公司的未来,所以,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刘子光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说:“董事会一直缺席,都快把这茬忘了,好吧,我申请召开董事会,商议向红石控股投资事宜。”
李纨微笑不语,心道这个男人真是死要面子,刘子光资金断链的事情她早听卫子芊说过了,自己已经准备了一大笔现金等着他开口呢,哪知道人家宁愿抛售股份都不愿意求人,大男子主义那是相当的严重。
走正规途径投资的程序比较复杂,周期也较长,李纨生怕刘子光不够钱用,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转账支票递过去说:“先拿去周转,数字随便填。”
这回刘子光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说:“行,算你投资的,项目赚钱了给你分红。”
“你算得可真清楚。”李纨酸溜溜地说道,转脸看了看窗外华灯初上的街景,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刚认识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说:“晚上一起吃饭吧,小诚很久没见你了。”
刘子光刚要回答,忽然手机响了,他看了下号码对李纨说声抱歉,走到走廊里接电话去了,李纨只听到“好的,好的,马上到”的字眼,当刘子光走进来时,她抢先说道:“你忙你的去吧,工作要紧。”
刘子光点点头,说声再见,真就这么走了,李纨幽幽地叹了口气,点上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闭起了眼睛。
……
刘子光回到办公室,只见郎誉林正在屋里来回走动着,神情极度亢奋,一见刘子光进来他就抓住对方的肩膀说道:“达了,达了,好大一块翡翠啊!”
桌上摆着一块翠绿色的玻璃状物体,成人巴掌那么大,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有种莫名的宁静安详之感。
“种老质均,水头十足,浓阳正均,翠色浓艳,均匀满绿鲜,玻璃种满色,为上品中的上品啊!”郎誉林激动地在刘子光肩膀上擂了一拳。
“是么?我瞧瞧。”刘子光拿起那块翡翠把玩着,心中也暗自称奇,这种成色的翡翠确实难找,尤其块头还那么大,如果加以细致的雕工,那价值绝对是天文数字,但他嘴上却不屑道:“不就是快翡翠吗,值得这么开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