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瑟是孤儿,没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这孩子的童年遭遇相当凄惨,从记事起就在圣胡安大饭店当佣人,他聪明好学,彬彬有礼,由于经常和欧美客人打交道,能说好几种语言,客人们喜欢他,给小费的时候也很大方,所有人都认为这孩子将来会是一个优秀的饭店经理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孩子没能当上饭店经理,却意外的成了国王。
其实当博比殿下带着小阿瑟回国的时候,各种风言风语就开始流传,说小阿瑟是博比的私生子,其母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舞女帕瑟芬尼,但这只是一个谣传而已,当博比在台上讲出那段感人至深的话时,大家才明白谣言原来是真的。
大厅里开始窃窃私语,甚至连轻伤员们都忘记了呻吟,呆呆的望着台上不知所措的小阿瑟,刘子光轻轻拍了拍小阿瑟的肩膀,小孩子到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渐渐也就冷静了下来。
刘子光接着说:“众所周知,议会已经被独裁者库巴解散,但是在座的诸位很多都是前议员,即便不是议员,也是有修养,有文化的知识分子,这也是为什么博比殿下请你们来参加典礼的原因,在这个关系到西萨达摩亚命运的时刻,我郑重的请求你们,重新组建议会,先生们,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来选举议长。”
一片哗然,社会精英们面面相觑,但是很快责任感和荣誉感就取代了惊慌和不安,国家政府高层被一锅端了,此时他们这些读过书留过学的知识分子们不站出来,难道让那些贫民窟里的暴民们掌握政权么?大屠杀的悲惨回忆还历历在目,每一个有责任感的西萨达摩亚人都不会容许这种惨剧继续生。
不用五分钟他们就选出了议长和副议长,因为城市就这么大点,大家都是彼此认识的,在这个非常时刻谁也顾不上争权夺利了,新选出的议长是圣胡安学院的一位教授,副议长是在救护伤员中表现突出的卡洛斯医生。
趁着他们选举的空当,刘子光让人把圣胡安电视台的直播车找了过来,由于摄影师和记者已经被当场炸死,只好临时借了c一位记者的摄影机,连接到直播车的设备上,开始直播小阿瑟陛下的登基典礼。
接下来的场面让所有人终生难忘,已经年近古稀的圣胡安大主教阁下被人搀了进来,身上还披着一件紫色的法袍,而台上的侍从武官已经准备好了铺着红色丝绒的托盘,上面放着一顶金质王冠,那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王国成立的时候在欧洲定做的,每当国王登基或者极其重大的场合下才能使用。
加冕仪式非常简单,在议员们的见证下,新国王单膝跪下,大主教颤微微的托起了王冠,戴在了小阿瑟头上,然后新国王手按着圣经和宪法,向上帝起誓,一定为西萨达摩亚的和平而努力。
其实加冕仪式的具体程序谁也不懂,这一套完全是大家临时想起来的,既有大主教又有议会,圣经、宪法、王冠一应俱全,从程序上来说谁也挑不出毛病来,而且最主要的是,加冕仪式通过摄影机直接传到全城,全国,全世界。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唱起了《上帝保佑圣胡安》,昔日欢快的歌曲今天变得悲壮而激昂,媒体记者们疯狂按动着快门,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历史时刻,年幼的国王临危受命,在血泊中登基,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抢眼新闻,此刻所有的记者都暗自庆幸,今天算是来对了,哪怕冒着差点被炸死的风险也值了!
“今天,我们都是西萨达摩亚人。”一个感情丰富的美联社记者哽咽的说道,他随即通过卫星电话将这个新闻给了总部。
加冕典礼结束之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由于圣胡安缺乏医疗设备,刘子光决定派飞机将伤员们送到最近的邻国城市救治,事不宜迟,他指挥士兵们将伤员抬上汽车开往机场,而且亲自驾车陪同。
临行前,他把张佰强和菲德尔叫过来说:“我走以后,你们悄悄把小阿瑟转移到圣胡安大饭店,注意,一定要隐蔽。”
“为什么?”菲德尔问道。
“我怀疑王宫的坐标已经被人锁定,继续呆在这里太危险,去吧,有事用加密频道联系,每过一个小时换一个频率。”刘子光说。
菲德尔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通讯也被人窃听了?”
“有这个可能,小心行得万年船。”刘子光说。
此时,身在纽约的索普接到了电话,听了几句话后他勃然大怒,摔了电话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打开电脑进入美联社的网页看了一眼,更加怒形于色,又拿起电话拨通了米勒上校的号码。
“上校,看到新闻了么?”索普冷冷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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