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狐疑的拿起对讲机向机场保卫部门做了报告,得到指示后挺直腰杆向赵辉敬了个礼:“长,对不起打扰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赵辉摆摆手:“没事,你们先回去,转告老李,我有空去看他。”
“是!”中尉带着人离去,
武警们走了,赵辉把刘子光拉到一边说:“刚才可够险的,又是枪械又是尸体的,我现在职权有限,没有人捣乱还行,万一谭志海插一脚,搞不好我也得进去,这样,善后的事情交给我,你去香港把金旭东挖出来就行,国安的人早就盯上他了,只是一直没动罢了。”
刘子光问:“你怎么善后?先把我头上的冤案给洗清了吧。”
赵辉摇摇头:“这个有些难度,现在毕竟名义上是法治社会,不是他们的直管领导,说话根本不好使,对方办事严格按照程序来,挑不出理怎么干涉,这事儿摆明是有人想借题挥,即使陈汝宁不死,也会有别的屎盆子扣到你头上,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没有背景罢了。”
刘子光无语,低头抽烟。
“好了,别郁闷了,有我给你做后盾你还怕毛啊。”赵辉拍拍刘子光的肩膀说,但刘子光却听出他的豪言壮语远没有往常那么有底气。
面包车和尸体交由军方保卫部门处理,刘子光和上官瑾坐上了赵辉的帕杰罗,径直向虹桥机场驶去,东方恪和胡光则等着和军方的人交接证物。
赵辉煞有介事的对上官谨说:“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谭志海丧心病狂,为了一小撮人的私利不惜铤而走险,杀人灭口,不过高层领导被他蒙蔽,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快取得有力证据,扳倒谭志海和他幕后的那帮人。”
上官瑾严肃的点点头:“我已经在做了。”
赵辉说:“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从虹桥起飞直接去香港,一定要掏出金旭东掌握的情报。”
上官谨说:“如果没记错的话,虹桥机场傍晚七点十分有香港航空的hx239航班直飞赤鱲角机场,我们可以坐这一班。”
赵辉笑笑:“民用航班可不能携带武器,再说香港那边入境的时候也麻烦,毕竟不是公开执行任务,还要小心谭志海的耳目,你们坐我的飞机去,先到深圳,然后通过管道抵达香港。”
专机是一架涂着金鹿航空标识的湾流gulfstrav喷气机,从虹桥机场起飞后,历经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抵达了深圳,有个穿便装的男子来接他们,双方简单握手寒暄后,开一辆奔驰车把他们送到深圳湾口岸,走内部通道直接通关。
“同志,我就送到这里了,这是赵经理委托我转交的东西,请收好。”便装男子将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交给刘子光,和两人握手后转身离去,刘子光打开档案袋看了看,里面有两本护照,几张信用卡,还有一叠港币现钞。
口岸香港一侧,早有一辆政府牌照的汽车等在这里,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上前自我介绍道:“我是中联办社团联络部的小王,前来迎接你们。”
刘子光和上官瑾对视一眼,均感赵辉手眼通天,上了车之后,小王开始讲古:“我们中联办的前身就是新华社香港分社,当初那叫一个牛,什么新义安,14k,平时牛气冲天,听到新华社的名头立马老实,比孙子都乖。”
“那现在呢,不牛了?”刘子光笑呵呵的问。
“现在更牛了,中央人民政府驻香港特别行政区联络办公室,正儿八经的中央机关,谁敢呲毛……”小王很健谈,一路滔滔不绝,并且时不时试探这两人的底细,估计在他看来,这一男一女应该是中央大员的亲戚。
虽然小王嘴里嚣张无比,但是开车非常规矩,不超速,不闯灯,甚至连乱鸣笛都没有,用他的话说:“不能让港农笑话咱没素质。”
有小王在倒也不寂寞,车到尖沙咀梳士巴利道的半岛酒店时,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身着考究制服的门童打开车门,殷勤的想帮刘子光提包,被他礼貌的谢绝,大堂经理早就看到送他们来的专车牌照,笑盈盈的迎出来用带着粤语味道的普通话说:“欢迎光临半岛酒店,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
房间确实订好了,而且是位于北面新楼二十八层的豪华海景房,望着窗外维多利亚湾的旖旎夜景,不由得令人沉醉,刘子光进屋先把外套脱了丢在大床上,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可乐喝了,却对放在冰桶里的香槟酒视而不见。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但是两人却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什么谁睡床谁睡沙之类狗血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话题,大敌当前,哪有闲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