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颔,只静静地听完了,并没有开口。
楚帝不说话,殿中便是安静一片,谁也不敢出声,安静得有些压抑。
太后一直坐在椅子上,手中捻着佛珠,半合着眼,许是觉着殿中太过安静,方开口道:“前日哀家见着郑从容的时候,倒还觉着他除了脸色差了一些,声音哑了一些之外,精神还不错。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两日功夫,这人就没了。此事实在是蹊跷,十有八九,是有人做了手脚的。”
楚帝抬起眼看了太后一眼,并未接话。
“郑从容在这宫中服侍了几十年,什么手段,什么弯弯绕绕的东西没见过。这能够祸害到他的手段,怕是不简单呐……”
楚帝闻言,冷冷笑道:“是啊,不简单。”
便又没有了声音。
外面果真开始下起雨来,天色愈暗沉了几分。
等了许久,昭阳都觉着腿脚有些麻了,终是见着侍卫带了仵作匆忙入了殿。
楚帝猛地抬起眼来:“怎么样了?可查出郑从容的死因了?”
声音亦满是急切。
仵作连忙道:“微臣仔细查看了郑总管的尸,觉着他的心口和喉咙处有些硬。便擅作主张,将郑总管的尸体划开了来查看,终是现了郑总管的死因。”
听见仵作说他将郑从容的尸划开了,楚帝的脸色有些青,似乎十分不悦。只是听他说已经找到死因,楚帝便又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原因?郑从容为什么突然暴毙的?”
仵作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白瓷盒子:“蛊虫。”
“微臣在郑总管的嗓子和心脏初,现了蛊虫。郑总管颈部的血管,和心脏,已经被蛊虫吞噬,十分骇人。”
兴许也是第一回见着那样的情形,仵作的脸色亦是有些白。
“蛊虫?”楚帝浑身一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苏远之早已经派明安同昭阳打过招呼,昭阳倒也并不觉着诧异,只是听仵作说,郑从容的血管和心脏都已经被蛊虫吞噬掉,心中仍旧有些紧。
再一抬头,却见殿中除了父皇、母后,还有君墨三人之外。其他人的眼中,都并未有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