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笑了笑,径直开口问道:“本公主在府中听闻昨夜宫中遭了贼,玉玺被盗。只是传言实在是各种各样众说纷纭的,本公主亦是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正好遇上了刘统领,因而想要问上一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宫中戒备森严,怎么就会突然遭了贼呢?”
刘平安沉吟片刻,才老老实实回答道:“宫中的确是遭了贼不假,玉玺被盗也不假,只是被盗的玉玺是假的玉玺,因而那贼人又将玉玺给送了回来,送回来的时候,那贼人也已经被抓住,押入了大牢之中。”
昭阳闻言,心中亦是有了数,昨夜的事情,她蓄意让人闹得动静极大,假皇帝只怕是知道此事瞒不住,因而也并未说谎。
“被盗的是假玉玺?”昭阳脸上满是愕然:“那真玉玺可安好?”
刘平安点了点头:“真玉玺自然是安好的。陛下说,他便是担忧会有人盗窃玉玺,因而专程在养心殿中放了一个假玉玺,倒是不想,果真有人中计。”昭阳冷冷一笑,假皇帝却也不傻,妄图以这样的说法来作为交代,将此事就这么波澜不惊地给遮掩过去。
只是,昭阳却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昭阳心中想着,转过头笑着同刘平安道了谢:“原来如此,那便多谢刘统领了。”
同刘平安告辞,昭阳又命马车车夫调转了方向,去了一趟叶府。
昭阳第一次去叶府,因着叶子凡给的那玉佩,倒是并未遭受阻拦。
在叶府之中呆了约摸一个时辰,昭阳才又离开了叶府入了宫。
许是因着昨夜之事,宫中守卫似乎愈森严了几分,平素昭阳只凭着手中的公主令牌便可随意进出。
今日却被盘查了许久,跟着她一同入宫的丫鬟亦是一一做了登记,还被搜了身。
好不容易进了宫,昭阳便径直去了养心殿。
到养心殿门口,却是正巧碰见从养心殿中出来的颜阙,颜阙见着昭阳亦是有些吃惊,连忙同昭阳行了礼。
昭阳笑了笑,并未与他交谈,只让内侍通禀了她求见楚帝的消息。
楚帝传了她入殿,殿中除了楚帝与内侍之外,并无他人。
楚帝见着昭阳,却是并未给昭阳什么好脸色,只蹙着眉头望了过来:“你月份大了,身子愈重了,便莫要再到处随意走动了,今日这样匆匆忙忙地进宫来,又是为了何事?”
昭阳连忙陪着笑道:“嬷嬷说,让昭阳多走动走动,这样生产的时候才能稍稍轻松一些,无碍的。昭阳先前在府中听闻了一些传言,说昨夜有人夜闯皇宫,盗了玉玺。昭阳心中担忧,便想着入宫来瞧瞧,不过在宫外正巧碰见了刘平安刘统领,询问了一下,才知被盗的是假玉玺。”
楚帝眉头紧蹙着,有些不耐烦:“的确是假玉玺,也不是什么大事。”
昭阳笑了笑,又道:“昭阳听闻是假玉玺,也只觉着父皇果真是神机妙算,本欲回府,可是却听到消息,说被送回来的的确是假玉玺,可是真玉玺已经被盗,还已经在黑市出现,公然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