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闻言,便也笑了起来:“好吧,既然娘子都这样说了,那就齐王吧。只是齐王如今不在渭城,即便是将这黑锅栽赃嫁祸到他的身上,也未必能够如你所愿探到他的底细。”
苏远之素来是行动派,怀安他们也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果然在第二天夜里就将此前已经探出来的兵器制造点尽数端了。
“一共有弓两万,箭七万,长枪三万,刀七千,剑三千。所有的兵器属下都已经命人暗中转移到了各处据点。”
昭阳总觉着,怀安的性子与在人前的苏远之有些相似,说话都是十分简单,毫不拖泥带水,也绝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倒是极好,这些兵器正好可以给外祖父手中的那些士兵用。”昭阳笑眯眯地道,说着便又转过眸子望向了苏远之:“只是,东西倒是转移了,相爷预备如何将此事栽赃嫁祸给齐王呢?”
苏远之笑了起来:“怀安他们在查探那些兵器制造点的时候,蓄意留下了尾巴,假皇帝和楚临沐若是循着那尾巴查过去,就会查到齐王名下的铺子上去。且大多铺子其实都并非打着齐王的旗号,只是细查,就会查到齐王身上去。”
昭阳抬起手来,朝着苏远之比了一个大拇指,眼中满是崇拜:“相爷高瞻远瞩,深谋远虑,老谋深算,佩服佩服。”
苏远之闻言,笑眯眯地睨了昭阳一眼:“娘子谬赞。”
昭阳和苏远之闹了这么一出大戏,便心满意足地呆在公主府中等着看楚帝暴跳如雷。
下午苏远之陪着昭阳睡了午觉起来,就见姒儿笑得十分开心:“听闻今日一早,陛下在早朝之上大雷霆。只是今日早朝并无什么大事生,连递奏折的人都没有几个,文武百官皆是觉着有些莫名其妙,都在暗中打听陛下受了什么刺激呢。”
昭阳闻言,抿嘴笑了起来:“可不是受了大刺激么?”
姒儿也笑:“散朝之后,陛下出了宫,似乎是去了天牢。陛下去天牢恐怕也只有找大皇子了,只是天牢那边的消息奴婢尚未收到,现在也不知道陛下去天牢做了什么。”
昭阳冷笑了一声:“他们二人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将昨夜生的事情同楚临沐说一说,商讨商讨解决的法子罢了。你也莫要让人去打探他们在天牢做了什么了,他既然去了天牢,定时会遣散所有的狱卒,也无法探听到的。”
姒儿应了,退了下去。
昭阳便又沉默了下来:“不知他们会在什么时候起事。”
苏远之思量了片刻,方开口道:“应当不会太久了,他们将我派遣到柳州,便是害怕我破坏他们的大计,柳州总不会一直水涝下去,他们自也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昭阳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瞧见怀安推开门冲了进来。
昭阳从未见过怀安这样慌里慌张的模样,张大了眼朝着怀安望了过去,苏远之亦是蹙了蹙眉头:“这是做什么?”
怀安似乎有些着急,声音亦满是急切:“公子,滨州那边传来消息,太子殿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