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已经被苏远之数落过无数次,脸皮已经厚了,听皇后这样说,便笑着道:“苏远之已经找了最好的大夫来给我调理身子了,不会落下病根的。”
“最好如此。”皇后这才舒了口气:“这段时日你可还好?君墨在宫中,我多多少少还能听得到一些消息,你的消息却是全然被苏丞相给封锁着,一字不漏的。”
昭阳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过了一把唱戏的瘾,只不过这戏特忒难唱了一些,一天到晚都要装出与苏远之仇大苦深的模样,动不动就得要哭哭啼啼的。而且母后那凤钗啊,还有盒子的啊,我得想方设法不让叶子凡那边怀疑的拿到手,还要送到叶子凡手中。”
“特别是送到叶子凡手中,还要假意与苏远之斗智斗勇,做得太明显太刻意了害怕叶子凡怀疑,实在是绞尽脑汁。”昭阳幽幽叹了口气。
“特别是那盒子,因着太大,目标太明显,我此前将凤钗送了出去,本打算将盒子一并送出去的。可是实在是没找到合适的法子,只得自个儿又将那兵符和圣旨揣在身上,等着在了空寺的时候,终是送了出去。”
皇后笑了起来:“那日之事我也听闻了,据说苏丞相不惜毁了那座千年古寺,这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昭阳吐了吐舌头:“也不过是为了骗取叶子凡的信任罢了,其实那日在了空寺,留在大雄宝殿之中的两个和尚都是叶子凡的人。我刻意只带走了其中一个,让另一个人装晕,才终是将那兵符和圣旨送了出去。若非那样,我也实在是想不到法子了。”
皇后和楚君墨听得昭阳的抱怨,亦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昭阳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吐了吐舌头:“幸而苏远之寻了那个由头径直将我带回了丞相府,丞相府中没有叶子凡的人,苏远之又下令让人将青瑶和忍冬都送走了,我才终于不用再辛苦作戏,好生歇了一段时日。不过整日里关在屋子里也险些将我闷坏了……”
皇后见着她孩子气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生还这样孩子气?”
顿了顿,才又道:“那慕阳呢?这么久了,我都没瞧见过他,也不知长什么样子了。”
昭阳连忙道:“母后放心,慕阳一切安好。为了实施这个计策,苏远之不得不用药使我早产了几日,只是此前就已经看过了大夫,大夫说无碍,我们才敢这样做。那日苏远之赶到的时候,带了一个同样早产的婴孩,暗中将慕阳与他换了,慕阳被苏远之派人带走安置好了。”
昭阳想着当时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起来:“幸而刚出生的小孩子本就一天一个样子,倒也并未引起姒儿的怀疑,还整日里指着那小孩说,那孩子与我和苏远之都十分相像。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哪里看得出来像谁?”
“不过事情尚未尘埃落定,渭城中到处都有叶子凡的人,苏远之又要去打仗了,我暂时并未想要将他接回来,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