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朝,苏远之就径直离开了皇宫,骑马准备回府。
走出了一段路,才又突然想起昨日夜里昭阳说想要吃飘香阁的栗子糕,想了想,索性又掉头往飘香阁而去。
还未到飘香阁,便瞧见一辆马车从一旁的巷子里面拐了出来,马车行驶的速度极快,似乎是赶着出城的样子。
马车从苏远之和明安身边擦身而过,苏远之倒是并未留意,却是明安急忙叫住了苏远之。
“公子,方才那马车经过的时候,马车车帘被风掀了起来,小的瞧着方才那马车里面的人,似乎有些像是柳太尉,且小的瞧了一眼,柳太尉似乎是被塞住了嘴绑起来的。”
苏远之一愣,转过头望向明安:“你确定你并未看错?”
明安连连点头:“此前在军营之中小的见柳太尉的次数不少,怎么也不至于会认错。”
苏远之仔细想了想,先前在早朝之上,倒似乎的确没有瞧见柳传铭。
只是柳传铭年岁本就大了,且又是陛下的外祖父,时不时不来上朝也是常事,陛下并未放在心上,便也不会有人敢提出异义。
难不成,柳传铭今日并非是没有来上朝,而是在上朝的途中,被人截了?
心中这样想着,苏远之便急忙同暗卫传了信,让暗卫兵分两路,一路跟上方才那马车,另一路去太尉府中询问询问情况,问问太尉今日可有上朝,可在府上。
苏远之自己却仍旧没有改变行程,径直朝着飘香阁去了。
在飘香阁买好了栗子糕,又顺便带了一些飘香阁的招牌菜,最近昭阳不害喜了,胃口倒是好了不少,应当会喜欢。
刚从飘香阁出来,怀安就迎了上来:“派去太尉府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太尉府的下人说,今日柳太尉卯时正便出门上朝去了。”
苏远之眯了眯眼,柳传铭今日出门上朝了,可是却并未在朝堂之上见着人,难不成果真被人半道劫走了?方才那马车上的人,莫非果然是他?
“方才那马车往哪儿去了?”苏远之沉声问道。
怀安连忙应着:“往西城门去了。”
苏远之颔:“派暗卫先去西城门,与守城士兵交代一声,将马车拦下来。”
顿了顿,又接着道:“派人在太尉府门口盯着,若是太尉回了府,速速传信来。”
言罢,便又将手中拿着的栗子糕和一众吃食尽数扔给了明安:“将这些东西送回府,脚程快些,莫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若是长公主问起我,就说我被刑部尚书请去商议要事去了。”
明安忙应了下来,提了东西翻身上了马,径直往丞相府的方向去了。
苏远之便也上了马,却是往西城门去的。
苏远之走了近道,且马本就比马车行的快,到西城门的时候,却是瞧见那马车刚好在城门口停了下来,正在接受守城士兵的盘查。
苏远之便在城门口停了下来,守城士兵连忙向苏远之行了礼,苏远之却是理也不理,径直抬眼望向那马车车辕上坐着的两个马车车夫,那两个马车车夫皆带着一顶斗笠,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直低着头,一言不。
“下来。”苏远之冷冷地开了口。
马车车夫闻言,便一左一右地跳下了马车,站到了马车两旁。
怀安跟在苏远之身边许多年,自是知晓苏远之的性子,见马车车夫一下马车,便径直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用剑尖将马车车帘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