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脸上的巴掌印可都还没下去。”
“我愿意被你打。”
“诺。”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草戒指,“送你。”
桀辰渝敛眸,接过小小的草戒指,拿捏在手中。
不是随便弄个圈,当做戒指,而是仔细挑选的草茎,细细编织,再串上一个小小的贝壳,贝壳前面有朵花。
因为时间长了,花都有点蔫蔫的了。
看起来,还是十分精致美观,她应该费了不少功夫。
“怎么有心思送我这个?”
“本来才没打算送你,火的时候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等你一吼我,我都想着一拍两散了。”
“我喜欢。”他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是这趟旅游,她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虽然是草戒指,但桀辰渝就是爱不释手。
“我可就想你跑跑腿儿,随便弄的。”
“随便做的我也喜欢。”
他的目光在闪烁,真让人沉沦。
下午,医生来换药,白觅灵不知在思虑什么,就盯着自己的伤口看。
“太太,您的伤口已经没有再继续恶化了,可以说溃烂不会蔓延下去,可以恢复的。”
“那到底,是感染了什么?”
“可能是一种病菌,不过应该不是死人身上的病菌,或许是沾染了什么其他东西,这个,我会进一步研究。”
“麻烦您了。”
伤口没有持续恶化,桀辰渝也松了口气,现在好了,他的小家伙不生气了,伤口也不恶化了,矛盾没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也请太太放心,我们会好好斟酌用药,不会让您留下疤痕的。”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祛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最开始,我们采用割去有疤痕的皮肤,再缝合的手法,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只是内外兼修,一起用药,或许会麻烦些。”
“桀辰渝试过割皮肤的那种祛疤手段么?”
“用过。”
“咳。”桀辰渝轻抿了口茶水,神色依旧如常。
“抱歉太太,我多说话了。”
“没事,不用管他。”白觅灵就想知道桀辰渝到底受过多少罪,这不为过。
他隐瞒做什么,她是他太太啊,怎么不能知道?
等医生离开了,她闷闷的戳戳桀辰渝的肩膀。
“你几个意思,还不许我知道太多了?”一边戳他,一边眨巴眼,白觅灵都不知道她自己是有多萌。
“没有。”
“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了,我是你太太。”
“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才不想你知道。”
“可我就想了解你多一点嘛。”
“不许撒娇。”
在同一艘船上,难免会和冷渠野歌月打照面。
面对冷渠野还好,面对歌月,白觅灵就会笑的灿烂,但这笑容,越是灿烂,也越是渗人。
从桀辰渝身边溜开去船上的厨房看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歌月。
“哈罗。”她脸上堆满了笑意,几次见面白觅灵都这样,歌月已经有点忍不住了。
“对我笑什么!”
“我对你笑,你也要生气呀?微笑,是人与人交际的基本礼貌,只能说明,我够喜欢你的呀。”
白觅灵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嘴角大大的笑意,对桀辰渝都不会这么热情。
歌月直接走开,被白觅灵弄的心烦意乱的。
“怎么走了,要一起去厨房找点吃的么?”
“不去!”
“好吧,拜。”她朝着离开的歌月挥了挥手,看着歌月不爽,心里更舒服。
她问过船员,那天桀辰渝和冷渠野在甲板上打架,是歌月调整了航向,白觅灵才会掉下海。
而白惜柔的事,她伤口溃烂的事,都和她脱不了干系。难道白觅灵会忍着?她又不是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