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初夏,已经有蝉在叫了,之前偶尔会觉得蝉的声音吵,现在觉得,没有杂音的世界,才是最可怕的。
有枯叶飘落,她安静的坐着,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精致的布娃娃。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白觅灵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美女,一个人啊。”
是个男人,陌生男人,不理。
“怎么,不方便和我聊天么?”
她实在没有这个心情聊天,尤其,不想和男人聊天。
“诶,听护士说,医院来了个暂时性失明,长得又非常漂亮的病人。
她们在讨论那个病人的背景很不错,现在整个医生都因为她压力山大。”
白觅灵睁开眼睛,眼前依旧空空的,没有任何聚焦。
“说的人,该不会是你吧?”男人迅速将手伸到白觅灵眼前,果然没有眨眼的动作,她应该,看不见。
“没有人告诉你,试探别人会不礼貌?”
“哟,脾气挺冷的啊。”
“滚远点。”她总觉得这男人不是善茬。
“你说,这么大一片草地,也没什么人,你又看不清我的长相,做点什么,也会被不知情的当做是打情骂俏,小年轻玩刺激,是不是?”
“呵,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当然不会后悔,有背景的难道只有你么,一个小女生独处,可是非常危险的。”
他按住白觅灵的肩膀,直接将人压倒在草地上。
枯草有点扎,躺在地上,不挣扎。
没有一点点紧张,没有一点点波澜,知道挣扎不过,叫喊也没有用处,因为这个男人身后至少,还跟着两个人。
他有背景,说不定是谁家的大少爷,她...只是一个受人保护的而已。
病号服纽扣被一颗颗解开,男人气息很近。
白觅灵拧眉,“你的口臭,真严重。”
“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是不是平时,也没少跟男人约、炮,应该没有什么病吧。”
她将脸别开,不说话。
感觉身上突然一轻,随之而来的是骨头出渗人的声响,哀嚎,抽气。
不知道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是谁来了。
随手裹紧身上的衣服,坐起身,自顾自的扣上纽扣。
小手被他大手握住,白觅灵像是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脸上也没有任何逃避。
只是眼眶泛红,酸,脸上有点温热,有泪。
“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想桀先生应该看到离婚证了,今天起,我们两个可没有任何关系了,您抱着其他美人归,我过我自己的生活,刚刚好。”
“我不同意!”
“今天起,你井水不犯我神仙水,互不干预,各走各路。”
她的语气冷森森的,丝毫不客气。
只是流着泪,再有气势的话,也弱下去三分。
桀辰渝使劲将人抱在怀中,他真是大错特错,才会准备这样的惊喜。
“没有订婚礼,没有歌月,只有你。”
“桀先生自重,松手。”
她强忍住眼泪,虽然心里希望他抱,但理智绝不希望。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白觅灵身体一僵,又马上将人推开。
“我该回去了。”
“别走。小家伙,我没骗你。”
浑身疲惫,什么也不想听。
“老婆,我错了。”如果知道白觅灵会这么煎熬,意外暂时性失明,打击那么大,桀辰渝是怎么也不会这样做的。
白觅灵捧住他的脸,扬起一抹灿烂笑。
“歌月和你是天生一对,拜拜,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