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
沙哑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地响起,覆在身上的人浑身上下都散着属于雄性的炙热的气息,将原本已经染上了凉意的中秋夜晚薰染得温度攀升,原本的些许凉意消失,使得莹白的肌肤也慢慢地染上了玫瑰般的浅红色。
很美丽的色泽。
更美丽的是她脸上那种想要隐忍却又难受的神色,因为这样的她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让他格外地冲动,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往身下某一处汇集而去,瞬间剑拔弩张。
属于男性的修长秀颀的手指间带着薄薄的茧,沿着她的小腿肚往上滑,直到探到她大腿内侧,然后将她忍不住闭合的双腿分开……
当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乍然而起时,她的身体紧绷起来,再也不复先前的柔软顺从,整个人僵硬在他怀里,原本因为酒意而晕沉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
疼得酒醒什么的,实在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你……”她瞪向他,不解气地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留下了一排牙印。
“……没关系,你咬吧。”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腰肢,亲吻她冷汗涔涔的煞白的脸庞,不断地安抚,忍着身下那股*的滋味,小声地哄着她,不敢动弹。
阿菀拼命地吸着气,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像是子时一刻,或者是三刻……可惜没能再早一点,就能和你一起赏月了。”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带着几分属于男人的暗哑性感,听在耳朵里,耳膜都要软了。
“然后赏到床上来么?”她的声音依然不稳,但是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听到她直白到大胆的话,他原本就染上了几分晕红的俊脸更红了,眼睛却亮得惊人,眼尾有些红,也不知道是激动呢,还是赶路回来没有休息好之故。他轻轻地揽着她的腰,将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紧,有些害羞地说,“反正、反正,我们总是要……”
经过这么段时间的缓和,她终于感觉不那么疼了,但是仍按着他,不让他动,继续用话题转移那种痛苦:“刚回来,可去沐浴过了?”说着,她还趁机在他颈间嗅了下,没有什么汗臭味,只有属于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沉香的味道,可见是清洗过了。
“自然是洗了,不过是洗冷水澡……”他可不敢浑身脏兮兮地就上床,阿菀有多娇气,他是知道的,都会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再上床抱她。
然后又被咬了一口,就听她骂道:“洗什么冷水澡,洗多了冷水对身体不好,你别以为现在年轻就能胡来!”
他马上陪笑道:“那我以后不洗了……”
阿菀却不说话了。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说再多的话也没法忽略身体传来的异样,还有他额间越来越多的汗水,忍耐已经濒临崩溃,撑得她胀胀的,又痛又麻,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甚至根本不敢低头看一眼,就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情景。
“咳,阿菀,你今天……不会还想要和我谈谈人生吧?”他的声音有些忐忑,觉得若是她说再来谈谈人生,他绝对要崩溃的,能陪她说了这些话,已经是他的忍耐极限了。
阿菀瞥了他一眼,然后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她想,自己怎么样都比他年长,他什么都不懂,与其让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伤了自己,不如尽量放松,早早结束便好。反正,听说女人的第一次根本不会有什么欢愉,早点结束早点好。
“阿菀……”现她的放松,他心里涌上狂喜,但是也不敢太过冲动伤了她,轻轻地抚着她的腰线,然后沉下了身体。
秋夜的风从碧纱窗吹了进来,青纱罗帐内被翻红浪,很久以后才平息下来。
当一切平息后,阿菀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般,又渴又累,只能徒劳地动了动手指头,连翻个身都嫌累,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脑袋晕晕沉沉的,很快便陷入了半睡半醒间。
身后贴来的人,拥着她的腰,一只手覆到她胸前,手指轻轻地捻着那朵红梅,带着雄性特有的魇足的声音道:“累不累,我去打水给你清洗一下。”
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不过他也没在意,不心地为她拉好被子,又为她拢好那头沾了些汗渍的青丝,方撩起床帐下床,又小心地掩好,就怕夜风进了帐子冷着她。
屋内靠墙边的小方桌上点着一盏羊角宫灯,灯光并不算明亮,照在正在躬身拾起衣服的少年身体上,可以看到宽阔的肩膀上的暧昧的痕迹,然后被一件宽大的白色亵衣掩盖住了。
守夜的丫鬟青环脸红红地低头将准备好的热水端进来,然后又低头快步出去,将内室的槅扇掩上,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想到刚才屋子里响起的那些暧昧的喘息声,尴尬极了,心里琢磨着,世子终于和郡主圆房了,以后是不是让谢嬷嬷来守夜更好些?
“阿菀,阿菀,来,喝些水……”
阿菀已经快要睡着了,再次被叫醒时,就想要火,直到清凉的水被渡了过来,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披散着头,面容昳丽得在这样的夜色中像个女艳鬼的少年拥着自己喂水,又懒得再火,喝了水后继续睡。
只是,虽然继续睡,却模模糊糊地知道,床前的少年正在给她清理身体,当被清理到双腿间的地方时,她下意识地想要夹紧,腰眼处被一只手稍稍用力按了下,让她的身子又绵软下来,根本使不出力气,然后被摆成了一个羞耻的姿势。
“卫烜……”她嘟哝着他的名字。
“我在这里。”压抑的男声响起时,是软柔的吻落到了她的脸上。
不知怎么地,这吻让她安静下来,仿佛感觉到那吻中的克制的怜惜与复杂的情感,让她莫名地心头有些酸。
卫烜为她清理好身体时,特地检查了下,现虽然他极力克制了,但这个娇气的人还是被伤着,那处有些红肿破皮,仿佛要滴血一般,只得找提前准备好的药给她涂抹,再小心地给她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绸缎寝衣。
蹙起的眉头终于舒缓了许多,她缩了下脑袋,继续睡得香甜,整个人陷在深色的被褥间,只露出一张娇花似的小脸,看起来真是娇气得不行。
她娇气的时候,如同最易碎的琉璃娃娃,不小心就会被一点外力摧毁;但是当她坚强的时候,却又如同蒲草一般柔韧,风雨难折。
同样将自己随便清理一遍后,他也上了床,将已经入睡的人抱到怀里,嗅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身心都浮现一种满足感。
他终于得到她了!
带着这样的满足的感叹,他安心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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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来,不仅是头痛,还有全身都痛。
阿菀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宿醉之人了,脑袋胀胀的难受,身体也疲惫不堪,特别是腰间和绵软的双腿,几乎无法动弹,让她以为自己这是去攀山越岭了百里一样。
覆在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睛来,光线有些昏暗,呆滞了一会儿,才伸手慢慢地撑起身,撩开了罗帐。
明亮的光线倾泄而入,证明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晚了。
阿菀看了一眼窗外那株桃树,实在是撑不住了,又倒回了床里,将被子拽过头继续睡。
睡得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了说话的声音,虽然压低了声音,还是听出了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声,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两个声音好熟悉时,床边便陷了进去,有人坐在了那里。
“阿菀,先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阿菀背对着他,没理他,眼睛闭着。
然后她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穿着一袭赭红色刻丝锦袍的少年,乌鸦鸦的长被一个奢华的金冠高高束起,有几缕垂落到他胸前,赭红色与黑色相得益彰,衬得那张俊颜有种凝重的美,也看得她一阵眼晕。
看到他时,昨晚的记忆终于纷纷归笼,也想起了自己此时为何还赖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对他才好,只好板起脸,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尴尬羞耻,毕竟,他们是夫妻,她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的。
所以,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就是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