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钢铁大门再结实,也只不过普通金属。在阵法的作用下,快速的腐朽。是以苏杭包裹着灵气的拳头击出,很容易就能打裂。
这一幕,把别墅里的人都看傻了眼。他们不懂得阵法,自然不明白苏杭在门上画了什么。可那出现裂纹的大门,却看的清清楚楚。
张总脸色无比难看,眼中充满了骇然。他有些后悔回到这里,如果早知道连这么硬的门都挡不住苏杭,还不如直接放弃国内产业逃到外国去。
实际上,如果苏杭想进来的更容易,并非没有办法。别墅里最坚固的,就是这扇门,至于窗户,虽然是钢化玻璃,可对苏杭来说,并不比木板硬多少。之所以选择从最难进的地方突破,正因为他要给张总制造无法抵抗的心理压力。
他不想让这个人死的太容易,就算死,也要先精神崩溃才行!
一拳拳击出,那声音沉重的吓人。别墅一楼,十几名大汉拿着刀枪,骇然的看着大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怪物,竟然拥有如此蛮力。
那声音,像巨锤一样锤击在张总心头。他二话不说,抓起手机拨通:“我要报警!”
旁边的男人脸色同样不好看,无论苏杭诡异的手段,还是张总报警,都让他有点想疯。就算不被苏杭杀掉,等警察来了,这么多刀枪怎么解释?如此大案,凭张总的能力,肯定无法盖过去。到时候,他们的老底都会被掀开。
想到余生不可能再有安稳日子,这男人懊悔的想要吐血。
得到警察的回复后,张总放下手机。他盯着屏幕中的画面,沉声说:“坚持十分钟!警察十分钟内就可以赶到!十分钟后,我们就安全了!”
这时,别墅的一扇门板崩裂,可供人行走的口子出现。那男人脸色阴沉的问:“你觉得我们还能坚持十分钟吗?”
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恭敬。但张总已经没有精力去在意这种事情,看着缓缓步入别墅中的苏杭,他心里同样升起了疑问:“还能坚持十分钟吗?”
在苏杭进入别墅的同时,另一侧的玻璃哗啦碎裂。提着一把染血的刀,阿信越过窗户跳进来。
看了眼碎裂的钢门,他眼皮子跳了下,但很快又被满屋子的敌人吸引了眼神。看着那些有些慌张的人,他紧了紧手指,让刀子握的更牢。
杀戮,在无声中开始。
那些已经被苏杭弄乱了心神的刀手,动作变得更慢。苏杭和阿信如窜进羊群的猛虎,手下没有一合之敌。
藏在一楼各处的枪手,被苏杭以极快的速度解决掉。没有了这些人,他们更加势不可挡。
听着一楼传来的惨叫,以及刀子砍入身体的声音,张总感受到了十足的恐惧。他没有办法再镇定,直接伸手从腰间掏出了枪。然而颤抖的手,还能有多少准度,这点连他也说不清。
旁边卧室的房门打开,张少有些不耐的从中走出,问:“怎么那么吵?”
看到儿子出来,张总浑身一抖,立刻大吼:“走!快走!从窗户跳下去!”
张少愣了下,看着父亲脸上的汗珠,再听听楼下的惨叫声,他猛然明白了什么。当即二话不说,立刻就转身要跑进房间。
这时候,一道绿光闪过。张少痛呼出声,然后摔倒在门口。张总一怔,紧接着听到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几秒后,苏杭缓缓走上来。楼下的惨叫声渐渐停息,又过了几秒,更加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阿信浑身染血,提着那已经砍到卷刃的刀子走出台阶。
他浑身都在冒热气,已经杀到出汗。
汗液的味道,和鲜血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他给人一种无比危险的感受。
站在张总旁边的男人忽然举起手,缓缓后退,说:“我和这件事无关,只是来协助而已,现在我退出……”
张总咬着牙,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这种时候,他已经没法指望谁了,只能拿着枪,走到卧室门口。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布满惊恐的儿子,张总像被惹怒的豺狼:“你对他做了什么?”
苏杭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玉针,说:“是这个,扎进了他的酥麻死穴,针不扒,他动不了。”
看着那细到几乎不可见的玉针,张总面色阴沉。他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逃脱,唯一的希望,就是手里的枪。
这时,他听到了惨叫声。转过头,只见那名准备跳窗户逃走的男人,后心插着一把刀。鲜血流出,他无力的从窗户上摔了下去。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张总脸色难看到极点。
阿信收回甩刀的手指,他看向张总,说:“没有人可以走。”
这话似意有所指,已经走到绝路的张总,心中的狠劲终于短暂的战胜了恐惧。他抬起手,把枪口对准了苏杭,恶狠狠的说:“你们以为一定吃定了我吗?我还有枪,这么近,你们躲得掉吗?”
“难道那个死去的狙击手,没有给你托梦吗?”苏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