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轩,难道就是在背后操纵白宛的人吗?
不。不是的。
他不会幻术,这一点就说不通。
操纵白宛的那个人。或是说,那些人里,一定会有一个幻术高手,起码——不会比巫真的水准差。
但齐伯轩给了白宛什么?
师公显然也极好奇,朝前走了两步,我们已经站在了白宛的身后。
她一无所觉,手里紧紧攥着一枚核桃大的明珠。
这样的珠子显然不是这个贫女能有,一定是刚才齐伯轩给她的。
出手好阔绰,对这等宝珠也毫不在意。要论价值,这明珠可比我那只耳坠贵重了不知多少倍。
白宛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船头的灯笼摇摆不定,照在她脸上的光亮也忽明忽暗,看起来那张脸平添了几分令人惊怖的意味。
她很快把珠子掖在了身上,转身进了船舱。
“她应该是这时候,第一次见巫宁……”师公轻声说。
是的。
第一次——
此后的事情,谁也想不到。
我们在船头又站了一会儿,这一段梦境没有结束,师公似乎也不急着离开。
他望着远处泊着的那只小船,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述说的神情,月光洒遍江面,点点银波如鳞。
那是我和巫真搭的客船。
我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有些感慨,又有些怀念。
过去的情景,也只能在梦中重现了。
过了一会儿,师公才说:“走吧。”
他直直向船外迈步,我也跟着迈了一步。
在梦境之中,我们并没有向下沉落,脚踩在江面上,水波有如烟雾。
凌波踏浪朝前走了几步,眼前敞亮起来,荷香扑鼻,水光清亮,和适才天地一片黑漆漆的境况全然不同。
这是涂家庄。
只是回廊上空荡荡静悄悄的,小径上的落叶没有清扫,远望去一排屋子窗子都紧闭着,偌大的一座庄子,虽然正是荷花盛绽的时节,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凋败的意味来。
这时候的涂庄主应该已经过世了。涂夫人如何还不知道。
出了寿宴上的变故,涂庄主自尽,涂夫人中毒,那时候我也没有心情打量庄院。
这里似乎一夜之间就颓败了下来。顶梁柱一倒,人再一散。屋子仿佛也和人一样,有精神和气数的。
我看到白宛了。
她穿着一件紫色的短裙,系着大红腰带。这身打扮实在扎眼,象是夜香班里的戏服。庄里已经没有家丁看守,她沿着回廊遮遮掩掩向前走。
我记得变故生之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那些宾客也就散了,夜香班也应该拔船离开。现在看来是还没有走。
白宛这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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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骤冷,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呀。。
呃,更新稳步恢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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